后来虽然也有做挂画公司,可实力还有挂画的更新速度完全不是他们的对手,她想不通这才短短几个月,怎么公司的业绩就下滑了呢?
“不景气。金总嫌画廊的要价高,正和另外的画廊接触联系,而且她选中的样式中规中矩没有什么亮点,所以这两个月来业绩下滑了不少。”顾晓磊言语间对金枝颇为不满。
之前珍妮管理公司的时候,他们都是各司其职,金枝又不是绘画专业的,审美也不在线,她以前是从来不参与选画的,如今她成了公司的一把手,样样都要插一手,做出来的挂画产品不畅销只能是堆积在仓库落灰,投了钱也收不回来。眼看着业绩下降,收入缩水,她又着急了,就说是跟陈延亭画廊合作要价太高,不如另外找寻更合适的合作伙伴。
他们也劝了,可是金枝如今主意真的很,又谁的话都听不进去,一意孤行,说了也没用。
珍妮气结,画廊里的青年画家可都是经过她和陈延亭把关的,绘画技术在越州都是最好的,怎么能放着高质量的画廊不合作而自降身份呢?这个金枝还有没有脑子?
顾晓磊这么说,那杨力说的只怕就是真的了。再让她这么瞎折腾,也不用等自己出去,公司就先倒闭了!
“晓磊,你回去跟你们组的人说,选画你们决定就好,不能全都听金枝的。她又不是专业,瞎指点什么?专业的事儿就得交给专业的人去做,这点儿道理还需要我说吗?”珍妮愤愤道。
顾晓磊叹了口气,道:“陈总,我们也劝了,只是金总根本听不进去,独裁专制,谁要是说得紧了就辞退,谁敢多说?”
珍妮皱了皱眉头,没想到金枝变化这么大,自己又把股份暂时让给了她,她如今是公司最大的股东,可不是太得意了嘛!
金总?给自己帽子倒戴的高!
“不能由着她这么胡来,再折几回本,公司都得干倒闭了!你先回去吧,我想想办法。”珍妮道。
顾晓磊点了点头,起身告辞离开。
金枝是不想来拘留所的,可杨力找到她说珍妮要见她,她不好拒绝便答应了。
珍妮这两天接受的信息有点多,而且都是糟心的信息,再加上住不惯失眠,整个人的状态特别差,眼底乌青,面色憔悴的不成样子。
金枝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先拖了一把凳子坐下。
虽然什么话都没有说,可珍妮依然能从她的神情中看出来她是相当的不耐烦。要是以前她早火了,可现在她是身陷囹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金枝,怎么这么些天你都不来看我呀?”珍妮讨好的笑了笑,问道。
金枝抱着两只胳膊看她,眼里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柔顺和恭敬,“你在这里什么都不用做,我在外面要做多少事儿,一天恨不得掰成两天用,哪有那么多闲工夫天天来看你?珍妮,你已经到这个份上了,就不能安分点吗?不要总想着见我,我还得给你处理事情不是?人家不同意,我不得跟人家磨吗?你见我有什么用?如果有用的话,我也不用费那精神了,陪着你一起待在这里不就行了?”
珍妮鼻头一酸,满心的委屈。以前她对自己都是柔声细语的,乍一变脸自己还有些接受不了。
她低着头强忍着不让眼泪掉眼泪。哭什么哭,有什么好哭的,这不都是你自己选的吗?自己选的就怪不得别人,就只能自己受着。
金枝说完也意识到自己对珍妮的态度有些强硬了,她也不想这样。可这两天干什么事儿都不顺,又有两家之前合作的店铺不续约了,眼看着业绩降低,收入缩水,她怎么能不急呢?这两天她也没有心情去外面浪了,整天待在办公室想开源节流的办法,只是没有头绪。心里乱糟糟的,这说话就带上了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