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到上古当码农(空城白墨)_第四百六十七章 明暗两路(1 / 2)_穿越到上古当码农最新章节免费阅读无弹窗_嘀嗒读书

第四百六十七章 明暗两路(1 / 2)

经纶斋的斋主年纪不大,面貌当得上丰神俊朗的评价,一身素青色的长衫及地,长衫上用同色的细线绣了一卷山川河流。

荒野上的灵暴肆虐,风吹起来就更歇斯底里,斋主的衣衫却是极其齐整,束发纶巾,丝毫不乱。

苏扇也没看到有天舟降临。

这很正常,经纶斋斋主已是天境中人,肉身横渡灵海不是难事。

只要不是那等极深处的危险所在,可说十八连星域内,已无他不可去的地方。

天境大物,来去之间的速度,已不是他可以想像的了。

没料到斋主司空椟来的这么快,也来不及准备,苏扇只能急急起身,恭敬立在一旁,随时准备奉茶。

司空椟小口喝了口茶,顺着露台的方向看出去。

荒辰谷三百里沃野在望。

苏扇心领神会,将前几日的冲突一一汇报,末了总结道:“烛龙阁和狂刀门一死一伤,已不足为虑。其余各家应该也已经通传了宗门,援手已经陆续到来。

“留给咱们的时间并不充裕。”

司空椟并未收回目光,问道:“那大阵果真如你所报,有众星拱月的能耐?”

怕是不止……

苏扇这几天远观荒辰谷,越观越觉得喉头发紧。

这大阵不仅仅拱卫三百里山谷,牢牢固住了一方风水,在他有意探查之下,赫然还发现,山谷往外延伸百余里,周遭地脉竟是如百川汇流,流向山谷,无一例外。

若荒辰是积年的大宗,这也不稀罕。动辄千载岁月的积淀,足够山门潜移默化之间,将地脉掠夺而来,化为己用。

但很多情报显示,荒辰崛起不到三年,有这大阵更是在崛起之后很久。

三百里阵成,与地脉呼应,考虑到是一窝子罪民弄出来的,这大阵自身的威能还要在苏扇最开始的估计之上。

烛龙阁的阴长乌被斩落的时候,别人看不出来,苏扇却是能感觉到。

一蟒一夔,一举一动都有阵意相合,用寒冰封住阴长乌行动的烈简湖更是只一个道初巅峰而已。

虽然那一片霜气落下的时机有取巧的成分在里面,但的的确确是被阵意加持过之后,方才能困住一尊承意强者的。

加上先前大阵前罪民表现出来的战力一起考量,苏扇很确定,荒辰的阵法,放在经纶斋的藏品里面,都足够位列前三。

阵法、龙宫,财帛动人心。

拖的时间越久,牵扯的势力就越多,关于荒辰谷的传言也就理所当然越夸张。

现在只是几个地境的势力关注此地,斋主司空椟近期突破天境,可谓是占尽了先机。

但等消息传开,或者足够强大的势力腾出手来,哪还有经纶斋的肉吃?

汤都剩不下。

苏扇看着斋主司空椟的侧脸,询问道:“咱们如何动作?”

司空椟脸上带着玩味的笑意:“你刚才说,大阵向外百里,地脉也在其控制之内?”

“不错,具体来说是一百一十七里,绕山成圆,极是规整。”苏扇回忆着已经算定的数字,“再往外三十里,地脉有被牵引的迹象,但是并没有落在大阵掌控之内。再远,便与别处无异了。”

“这一百多里,赤地无遮,不在那大阵的覆压之下?”

苏扇摇了摇头:“南以城墙为界,东、西、北以山峰为界,内外两重天。”

司空椟笑意更盛。

“所以罪民终究是罪民,得了屠龙术,但是却不知道如何来用。”

苏扇疑惑道:“斋主的意思是?”

司空椟抬起一根手指,绕着远处的荒辰谷画了一个圈。

“经天纬地换日阵可以于无声间夺取阵法主控,但白蟒和夔兽毕竟是隐患,要想顺利夺阵并不容易。然地脉所至,便是阵意所及。

“三百里山谷,再向外扩出百里,这个圈子不小,仅凭一条蟒一头夔,护不住的。”

苏扇立刻明白过来,斋主是要从地脉下手夺阵。地脉供给阵意,可以承阵亦可覆阵,这是春风化雨水滴石穿的手段。

渊默星本就是灵力最为狂暴的星辰,地脉的复杂度更是匪夷所思,也就只有如司空椟这样的天境大物,才敢说对地脉下手。

道初杀人,承意破军,冲盈灭国。

抱元改换山河。

苏扇垂手听令。

司空椟吩咐道:“我来的时候没有惊扰任何人,其余家更不知道我已降临。你带人去诱他们攻荒辰,引开夔兽和白蟒,不要来打扰我。”

“随意选取方位?”苏扇确认道。

司空椟略微思索,道:“北侧灵力汇聚最浓,即便不是阵眼,也是大阵极重要的所在。你们从东、西、南三侧下手。”

苏扇双手交叠推出,躬身道:“是。”

……

荒辰谷门口,夔兽蜷着一条大粗腿,鼾声震天响。

白板不晓得去了哪里,多半也挑了一个阴凉地方睡大觉。

商会里头依旧井井有条,反正物资囤积丰富,倒是不用担心被长困久围。

所有人卯足了力气修炼,时不时看一眼北山山腹的方向。

敖澜亲自接引,走龙宫,将轩门行伍的抚军护卫全部接来。他们所送过来的那十里帝墟残块,被她以大神通压至不过里许方圆,塞入了北山山腹,牵引了大局气机。

如今这山腹是整个荒辰灵力最为浓密之处,大总管影若烟便在其中修行冲境。

按敖澜的说法,还需要一些辅助的道材,得从迟家弄来,不过帝墟残块上头各种灵株、道材数目蔚为可观,倒是不需要刻意让影若烟控制进度。

狂刀门那一群人攻杀再退去,已有一旬的时间,袁罡蹲在一座二层石楼檐角上,眯着眼睛看着远处,手指掐算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