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自视清高,总高人一等的方清芷不想也会有今日,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时候!
现如今的她说什么都是错,做什么都是错,有污点在身,怎么也不能自证清白,原是她活该,也是她自作自受!
陆菀悠此刻的心上别提有多么的高兴与欢喜,若非现下不能庆祝,没准她早在听雪堂中倒上一杯女儿红,先敬了自己的孩子,让自己的孩子好好看看,那个害他性命的人,此刻开始遭报应了!
“不想夫人的体己倒也不少,怪道了,轻轻松松买个典妾不过是挥挥手的事情,甚至唤动个把个丫鬟也不过是勾勾手指,这些多的银子,药让多少人折腰,又要叫多人赔上清白性命……”
通晓事情全部经过的陆菀悠,手持着一柄罗面画书画扇,款摆柳腰满身风情的来到这正院之中,声音似如黄鹂一般的开口,可这话语却是直击方清芷,先给方清芷把这罪名坐死了。
暗藏杀机之言从她口中说出,何其简单,毕竟……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一身鲜亮的长裙的陆菀悠此刻用着那张惑人心神的容貌,银铃般的笑声与现下端坐着屏着一口气强撑的方清芷暗中较量着。
此刻的二人比较起来,还真的是一个天上仙如同九天凡尘踏下这天地之间,这另一个……
方清芷自病以后,容颜失去了光彩,此刻这模样,像极了一个掌家多年却早已不得男人垂怜的老婆娘,尤其是现下几次三番叫萧战气伤了心肺的模样,越发像极了昨日黄花。
哪里还能和陆菀悠做比,那精气神若是老夫人在,怕她是连老夫人都比不上……
陆菀悠的笑与走进这屋内指着桌上金银说出的一番话语便是一种奚落到极致的讽刺,语带双关的叫骂着眼前的方清芷。
在陆菀悠看来,既是她方清芷被抓了个人赃俱获,现如今嚷着还想要搜查各屋各院不过就是想把这脏水再泼在旁人的身上。
这些年,她方清芷做下那些害人害己的事情还少么,现如今不巧就是让人搜出了两包药,是不是与她做的都无妨,能打击她就好。
就算不是,这会也一定是,这个帽子左右是扣死在她的头上了,谁也别想给她摘下来!
她不在乎叫人搜院,就是想搜,这些人也搜不出什么,她就剩下这一身皮囊挣扎活着就是为了报仇,为她死去的孩儿,除了这些,她这一辈子别无它念!
“红口白舌不是让你口出狂言的,你别总仗着自己死了一个孩子就可以为所欲为,一个孩子,谁还……”
“夫人这话可想好了说,毕竟……有的人十年了,连个影儿都看不见,更不说是死孩子了,说大话,那可是要掉牙的!”
陆菀悠早已经在萧战的面前和方清芷撕破了脸,也不在乎自己说的这些话是否会让自己遭来非议又或者说是否会让人刺痛了心。
毕竟她当初被刺痛的时候,见到的是方清芷那欢喜极了的脸!
方清芷拿捏着陆菀悠不过总借死孩子一言来做死做活,偏让陆菀悠不过用一句话给堵了回去,那一句话,是方清芷的死穴,至今都无法回嘴的死穴。
十年无子,这肚子里就没有过任何东西,更不用提一个死孩子,她是无能,让陆菀悠指着鼻子骂连回嘴都回不过。
指尖在此一刻因为负气而泛白,方清芷的眼中充血,整个眼睛之中布满了愤恨的血丝,偏发作不得。
彼时,已然搜过院子回来的庆云抱拳立在萧战的面前,向萧战禀告道“将军,听雪堂中干干净净!”
“呵……做贼的喊捉贼,果然苍天有眼,天道好轮回!”庆云这一番话落下声之后的瞬间,陆菀悠哼笑出声,那一声冷笑里布满了畅快之意。
“眼瞧着七夕得宠,自己则如昨日黄花一般被忘却在这正院,夫人便着急了?这才什么时候啊,你也太心急了,就不能等一等么……”
没给方清芷自辩的机会,陆菀悠抓住时机,凑身在方清芷的面前,将方清芷藏在内心之处那些个最龌蹉的想法自自己的嘴中说出。
“我一个从花楼里出来的人脏了,哪怕有了你萧家的骨肉你也不准我生就罢了,那七夕姑娘不是你自己找来非塞到将军怀里的么?怎么她你也瞧不上了呢?”
“再怎么样,你也等人家给你生下了孩子,你这膝下有所依靠将来有子送终之后,你在动手啊,就好比当年,你在我那房梁之上放上……”
“住嘴,陆菀悠,你若再胡言乱语我今日便敲掉你的牙,我方清芷一天不死,我一天就是将军夫人,有诰命的朝廷命妇,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胡乱攀咬,不止是你,任何人都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