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意思是……”
“都是聪明人,想来有些话用不着说的那么清楚明白,咱们心里头懂就得了!”
东方桦的话都已经到了嘴边,这余下的话让柳云霆给噎了回去,并不让东方桦在这会继续说下去。
人都到了这边了,这余下的话不必多说,都已经懂了,他来这儿原是想看看顾棠是怎么对待的七夕,现如今看这样盛大的聘礼,够了!
而东方桦来这儿,纯属来这儿隔岸观火,除却隔岸观火外,更有的则是火上浇油,以七夕下聘定下婚期这一事,在这会引自己心上越发焦心,说到底都不过是玩弄心术而已。
玩弄心术谁人不会,就看谁更会,也不用东方桦与自己多言,柳云霆只让东方桦看好了就成。
“那么……王爷打算怎么做?”
东方桦要确定这会柳云霆所说这话是真是假,出声询问他下一步之法,柳云霆看向东方桦,伸手指向自己百步之远之处,那里,一脸落寞的萧战就站在那儿和自己一样,看着这场盛大的下聘礼。
自己的心在滴血,萧战那儿怕是在受着刀割之刑,比较起来,好像他更伤心一些吧。
自己拥有着七夕的童年,最是青梅竹马的好时候,萧战拥有的可是完完整整的七夕,从身到心,曾经那样完整的拥有过,可现下……
失去了!
从无拥有也便罢了,明明就是自己的,这会没了,才是最难受!
“你与其在此催我反,为何不试试他呢!”
柳云霆手指向着萧战的方向,冷冷一笑,嘴角的笑容显得那么的邪,邪里透着阴冷。
目光盯在萧战身上的时候,柳云霆看向东方桦,他想东方桦应该已经了解自己是什么意思了。
“他可是大周的三军主帅,又是大周出了名的战神,当初皇帝……”
“正因为他是主帅又是战神,所以三军只听他的调令,若他反,必然有人会跟着他一起反,比起由我来谋夺帅印,他动手比谁都有用,夺妻之仇,多好的理由,怎么公主就忘了?”
东方桦不是没想过策反萧战,可她没那个信心,不敢贸然行动,如今听柳云霆这么说,只将目光放在柳云霆的身上,心里存着疑虑,不敢贸然行动。
柳云霆知道她顾及什么,担忧什么,此刻只道“原可以催他反,需知道,他对七夕的情义远比我深厚,不甘更比我深厚,从前他在皇帝面前苦求多少次,皇帝一拖再拖,若非皇帝当初推脱之言,他俩早就成了,哪里来的今日。”
当初他向皇帝明言自己要将七夕扶为正室风光迎娶的时候,这事情若皇帝不为着昌平公主的事而拖延,想来这后面,也没有了顾棠的事。
这会哪里还寻得到顾棠能有这机会娶了七夕,若萧战当初娶了七夕,那可是明媒正娶,而非只是一个典妾!
说到底,萧战失了七夕,也是叫皇帝给耽误了,这事情皇帝原该担责!
“且三军人马,多数都由他所带,我横插其中那些兵力未必听我直言,现如今你大可以用七夕做饵引他上钩,到事成的那一天,杀了他,他左右都是叛国谋反,是个乱臣贼子!”
柳云霆在这会都已经帮着东方桦把一切的都已经想好了,根本不需要东方桦操一点的心。
东方桦听着柳云霆之言,此刻抿着唇瓣,思虑再三,沉默了许久,“有可能答应吗?”
萧战可是战将,将士一番热血皆在自己的国,能同意吗?
“陈国尚未安稳,若我说动萧战,你大可以让羌王反,羌族兵强马壮,留在陈国的那些将士现如今抵不过羌王手中的兵马,羌王一动,大军动,英雄难过美人关,不是可能,而是他一定会的,因为他与我一样,别无选择!”
柳云霆看着东方桦眼里的那份怀疑,此刻只是一笑,只道不是可能,而是一定,萧战一定会反。
“早朝时,我听闻太后想让皇上将前往寺中被废为庶人清修的昌平公主接回京了,当初七夕的眼睛与昌平公主无关,太后舍不得女儿在那哭喊之地受那一番苦,这一切的事情都已经定下来,太后这心便活跃了……”
昌平被废被迫到庙中做姑子,这是一桩冤案,太后想做这件事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在知道是东方桦下套害了自己的女儿之后,她一直有这个打算。
原是顾念着大军都在外头,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