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
落了圈套的东方桦看着脚下遍地的尸体,望着奸计得逞的萧战,牙根在这会恨不能咬出血来。
“好本事,这一出戏你们这本下的可真够足的,呵……到底是我棋差一招!”
成了瓮中之鳖的东方桦如今看着一面倒的局势,这当下,长吸一口气,面色从最初的震惊到之后的平静,转换的极为快速,她再不动了,只看着将这一场戏谋划到了极致的萧战,给出了一副你且高明的表情,束手就擒。
东方桦束手就擒,顾棠的长剑却并不曾收回,一扫而过,半点不曾有任何的客气,就这般冲着她的眼睛而去。
伴随着东方钢化的一声尖叫,她的眼睛在此刻迎来的是黑暗!
“公主欠我妻子一双眼睛,今日顾某便在此收了,且您一向并不安分,又好拨弄是非,想来公主还要受些苦,唇舌这些没用的东西就留到今日吧!”
伴随着眼前的黑暗与布满脸颊的血腥,东方桦从马上跌落,浑身的疼痛让她在此刻不住的哀嚎,胜者王败者寇,她知道自己这会已经败了……
左不过逃不过一个死字,她没什么好在乎的,也正因为不在乎了,故而这会随的顾棠怎么说,取走什么都无所谓,她翻不了盘了。
至于顾棠要取走的,是东方桦的舌头,这一张好搅弄风云的嘴,便是凭着这一张嘴才惹来这许许多多的事端,虽他也是被蒙在骨子里的那一个,可为防后患,他这会不得不先下手为强,将这位极会来事的饿十公主成为一个废人。
一双眼睛还不够,眼睛的债,原是她欠下的,可这嘴却不是,这嘴,太能干了!
应是瓮中捉鳖,这近乎四万的大军死伤过半之后,余下的这些人早已经弃掉了手中的兵器,抱着头在这会只求保命。
萧战也没想枉杀多少无辜,如今命人将这些人控制起来,至于顾棠那儿,一眼扫过阿继,阿继这里有药,比起生生拔下舌头的血腥,阿继将药塞进了东方桦的嘴里。
哑药吞下东方桦的喉咙,不消多会,她便回成了哑巴,比起生生割下东方桦的一条舌头,这都已经算的上是轻罚了。
那根舌头在这会先长在东方桦的口中,至于那早已经痛到无法挣扎的东方桦,只反射性的把该吞的尽数吞下,而后如一个破烂的木偶娃娃一样,倒在如今血流成河的泥地里,由着人将她与那些所降的羌族士兵关在了一处。
俘虏不杀,羌族一共七万大军,若全都杀光了,倒不好办,这些人现如今交由专人看管,而与萧战会和的顾棠,在经历了这一场让他接连诧异的事件之后,如今看向萧战,两个人在这马上往柳云霆处去,与柳云霆会和。
“解释?”简单的两个字,自顾棠嘴里说出,他拽着那一张圣旨千里迢迢赶来,到底也要知道个缘由,若不然,他只觉得自己就像是叫人戏耍了一番一般。
如今紧绷着一张脸,这脸色实在是没好看到哪儿去!
“原不想将你拉下水,便一直瞒着你,听闻你要带着七夕与一家老小回并州,便越没告知你,不曾想,皇帝还是将拉下了水……”
萧战让顾棠这样一喝,如今脸上带着满满的歉疚,将东方桦如何找上门来,如何挑拨离间,柳云霆拿着那羌族的兵符怎么进宫劝的皇帝,把这前后的事情牵连起来告知着顾棠。
将昌平公主刻意的迎回宫中,原是为了激化矛盾,让一切看起来那样的可信,不为旁的,只为着东方桦吃过一次亏,陈国的事情会让东方桦对这一番的事情越发警惕,并不会相信人,若不加大筹码,又怎么能够引来羌族自己入瓮。
舍出一个潼关,换来这几万人马兵败,想来柳云霆处也已经将羌王擒获,他们要做的便是将整个羌族尽数收拾干净,而后,这笼中关押的那一个斩草除根。
需知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短短时日,这位十公主便能够说动羌族来犯,再叫这位公主逃脱,日后还不知道要发生多少的事情。
为往后安宁计,东方桦自然留不得!
只这留得留不得她们说了不算,自有那说的算数的人。
“你们可真的是用心良苦!这些话怎么不能和我说,一起出生入死过的,这样子瞒着,可有这一番意思?”
听着萧战与柳云霆的全盘计划,顾棠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人刻意的罩住了一样。
如今气结的看向萧战,丢给萧战一个你们一个一个且都是极为厉害的神色。
这之后,萧战却皱起了眉“原没想着将你牵扯其中,却不想朝中无人可用,也没人可信,皇帝将你拉了进来,原是想让你和七夕好好过过安生日子的。”
萧战的眼里充满着歉意,原这一切都是他和柳云霆所想给七夕的安宁,现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