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亲眼看到的！她来找我了！她变成鬼来找我了……四殿下，救救我……”颜若曦吓得花容失色，浑身发抖。

“颜小姐，你做噩梦了！你应该回去好好歇息。”李河宣直接打断颜若曦的话，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她现在疯癫，只会毁坏她自己的名声。

“殿下……”

颜若曦慌乱无助，死死抓住他的衣角，想从他这里得到安慰。

很快青锋把颜若曦身边的丫鬟带了过来，丫鬟急急忙忙去搀扶颜若曦。“小姐，我们回去吧……”

李河宣冷声道：“你家小姐累到了，做了噩梦，快扶回去歇息吧。”

“是是。”丫鬟颤着身子，连忙扶着颜若曦离开，“小姐，奴婢扶您回府。”

颜若曦被丫鬟强行拉着离开。

四周的人看着这一幕，窃窃私语起来，说的全都是相府小姐中邪发疯了，疯疯癫癫怪可怕的。颜若曦高高在上圣洁的名声，崩塌尽毁。

以后颜若曦不论出现在哪里，今日的丑事都会跟随着她。

李河宣脸色难看的厉害，攥紧了拳头。

颜若曦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只会拖他的后腿，今日这是发的哪门子风！

他准备转身离开，这时忽然注意到一道目光，他缓缓抬起头来，穿透人群，目光落在对面的姜宁身上。

姜宁平静站着，看着好戏。

李河宣浑身微僵，怔怔看着她，瞬间明白过来。

是她！

颜若曦不可能突然发疯，再说了身边有丫鬟守着，定然不会出事，但却一路疯癫着跑到了花厅，肯定是有人动了手脚。

想到这一点后，李河宣攥紧了拳头，内心不知是何种感觉，复杂疼痛，感觉遭受了背叛。

为何……

为何她要动手？

姜宁平静站着，注意到了李河宣的目光，不过并没有理会，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转身离开。

李河宣的掌心都掐出了血丝，看到她走，即刻追了过去。

“姜宁！”

姜宁听闻喊声，站住了脚步，转过身，“四殿下喊住我，可是有什么事吗？”

“是不是你做的？颜若曦会突然疯癫，是不是你一手设计的？”李河宣紧盯着面前的人，内心复杂纠结，他多么希望从她口中听到否定的回答，他不希望她成为他的绊脚石……

姜宁脸色平静，没有意外的表情，静静看着他。

“殿下觉得呢？”

“是你……”李河宣倒退了半步，他的早就知晓的，能够做的天衣无缝的人只有她，“为何要这么做？为何要害颜若曦？”

姜宁勾了勾嘴角，露出冷淡的笑容，“那么只允许颜小姐动手，不许我还手吗？”

她只是小小惩罚了一下颜若曦，相比颜若曦做的事情，她的手段要仁慈多了，不是吗？

“姜宁！”李河宣紧盯着面前的人，“我已经帮你阻拦她了，她没能下手，这不就行了吗？你为何如此狠毒要对付她？你可知这么做，还会影响到我……”

李河宣的内心感到受伤，疼痛，失落的感觉涌上来。

在他的意识里，姜宁就不该跟他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