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以晴瞠目结舌,同样没想到,齐文曜会出言维护她。
始终沉默的时依眸光微闪,看向齐文曜的眼神有些复杂,终于开了口,她站了起来,道:“齐总,师姐,哥哥你们都别吵了,既然来了,就是客人, 我……”
“你什么你?”程以晴火力全开,把所有的‘愤怒’都倾泻到了时依身上。
“刚才一直不作声,不就是想看我被围攻出糗吗?现在才站出来说话有什么用?怎么?要表现自己体贴善良的一面了?”
程以晴一步一步的向时依走去,眸中的憎恶不加掩饰。
时依惊慌失措地后退两步,拼命摇头,满脸委屈:“师姐,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误会我了。”
“程以晴!”
“程以晴是吧?你凭什么欺负我们时依,当我这个做母亲的不存在吗?”
孟骁和时依的母亲-谢吉香同时呵斥出声,怒目圆睁,维护时依。
“母亲?”程以晴冷笑一声,反唇相讥:“你也配称为母亲?一直以来,你都只把时依当做提款机,什么时候关心过她这个女儿,现在知道你是她母亲了?怕不是看了孟骁和文曜哥的面子?想揽个金龟婿进门,好去填你那无底的深坑?”
“谢吉香,你这如意算盘,打得可真精明。”
是了,这就是今天的任务之一。
以一个张扬的工具人为原型,向大家告知时依的家境,以及真实惨状。
作为‘莫得人权’的工具人,我一点都不惨,真的!
人生呐,寂寞如雪
齐文曜眉头皱得更深了些,目光一直在程以晴身上。
任务之一?
程以晴的话,令在场的所有人,脸色骤变。
其中谢吉香的反应最为激烈,她狰狞着脸,作势就要扑上来动手。
“程以晴,再敢胡说,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程以晴后退两步,躲在齐文曜身后,避开了张牙舞爪的谢吉香。
谢吉香,和多数重男轻女的母亲长相差不多,肥头大耳、满眼算计、满身名牌,十足的泼妇架势。
程以晴人躲在齐文曜身后,嘴巴一刻都没消停,凑了个脑袋出来:“你敢不敢让时依自己说?”
“伯母,这是怎么回事?”
孟骁的脸色有了些许的变化,明显是信了程以晴的话。
来了来了,爽点来了!
护时依狂魔要发飙了!
齐文曜:“……”
什么护时依狂魔?
这个疯女人的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
孟骁刚才还对她语出不善,才这么一小会儿功夫,就不计较了?
既然是为了时依,为什么要用这种令众人厌恶的方式?
她对时依满心付出,只怕时依未必会惦记她的好。
真是个蠢女人。
一系列的内心交战之后,齐文曜的心情更复杂了。
或许,程以晴其实没那么令人讨厌?
程以晴‘看戏’刚上头,余光不经意间扫到齐文曜,见他盯着自己,侧头迎上了他的目光。
狗男人这眼神什么意思?心疼我吗?
我疯了还是他疯了?
一定是我疯了,狗男人这么讨厌我,心疼?做什么春秋大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