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妈!”焦珂毓温顺地垂下了头:“那我扶您回屋休息?”
“嗯!”
程以晴转头看向程老爷子:“爷爷,我在这儿等文曜哥。”
“嗯,早些回来。”
“好。”
程老爷子离开了。
齐老太太也被焦珂毓扶着回了房间。
程以晴软趴趴地靠在沙发上,看着去书房的方向,眼神逐渐迷离。
“以晴!”
焦珂毓一声呼喊,唤醒了下一秒就要入睡的程以晴。
“嗯?”程以晴转头,看着焦珂毓。
焦珂毓扶着肚子,略显吃力地坐在程以晴旁边:“你和文曜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
程以晴打了个哈欠。
她没有心情和焦珂毓攀谈,焦珂毓只好单刀直入,说明了目的:“以晴啊!”她拉起了程以晴的手,语气温和:“你是个善良的好姑娘,应该懂得家庭和睦的重要性,文曜他最听你的话,你多劝劝他,一家人哪有那么大的仇恨?”
也许是酒精上头的缘故,程以晴毫无遮拦地开口:“你不知道齐文曜为什么会这样吗?”
“我……”焦珂毓面上泛起苦涩,眼眶转瞬极红,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我知道,也已经为此做出了极大的宽容和让步,我和齐森结婚多年,从来都是小心翼翼,顾及着他的想法,连孩子都不敢有。”
听到这儿,程以晴就不乐意了:“那不是你进齐家的条件吗?怎么全成了顾及齐文曜?这个锅他不背!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有多爱他呢!”
“以晴,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潜意识里,焦珂毓一直把程以晴当自己人,认为她可以帮着调解家庭矛盾。
所以,格外生气,连向来温和的模样,都没能维持住。
“不是吗?”程以晴咄咄逼人,丝毫不认为自己‘错’了。
焦珂毓咬着牙关,气得不轻,但还是生硬答:“是!但当初条件的设立不也是为了文曜吗?”
“那也是条件,而且是齐奶奶和你们定下,你们承认的条件,你别混淆视听。”
程以晴‘拳拳到肉’,焦珂毓脸都绿了。
这还不算完,程以晴又问:“当年齐伯母离世,和你有关系吗?”
旧事重提,焦珂毓心里最在意的东西被触动,她的脸色顷刻间无比难看:“跟我有什么关系?她体弱多病是我造成的吗?”
“好!那我换个问题。”
“你和齐伯父的相恋时间在齐伯母离世之前,对吗?”
“是又怎么样?”焦珂毓脸色难看得不成样子:“他们是商业联姻,本来就没有感情基础。”
这件事,她倒是想瞒,可齐文曜生母离世不久后,她就和齐森结婚了。
根本瞒无可瞒。
程以晴继续问:“齐伯母在医院期间,你有没有去医院看过她?”
“我……”焦珂毓眼神开始闪躲,但还是硬着头皮回答:“没有!”
程以晴捏住了焦珂毓最在意的命脉:“当着你儿子的面说谎,是要遭报应的。”
“程以晴!”焦珂毓拔高音量,愤怒地盯着程以晴:“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枉我从前对你那般照顾!!”
“你去医院看过齐伯母。”程以晴笃定了自己这一猜测,她眯了眯眼,继续猜:“齐伯母的死和你或许确实没有直接关系,但你去医院时所说的话,肯定加速了她的死亡!”
“你说了什么?坦白你和齐伯父偷情的事!?”
焦珂毓被气得七窍生烟,但眼里的心虚,却没能躲过程以晴的眼:“你简直不可理喻。”
“不可理喻的人,是你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