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以晴顺手从包里把那个仙侠剧本拿了出来，反扣在沙发上。

“细节！”羊沛再次称赞。

程以晴瞥了他一眼：“行了，答应你的事，我会尽力办妥，别吹这些没用的彩虹屁。”

羊沛脸上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开始给程以晴讲他的打算：“我想在演唱会上，演唱一首自己作词作曲的歌，哪怕因为难听而受到万人质疑，我也要这么干！这么好的机会，这辈子都不会再有第二次了！如果能圆满达成，该享受的我都享受到了，该达成的心愿也已达成！这一生，也算不亏了！”

“年纪轻轻的，谈什么一生？”

“你不懂！现实对一个人的捶打是残酷的，有些人不行，他就是不行！怎么努力都没用，其实我也挺幸运，虽然只是昙花一现，但我好歹实现了梦想，当年跟我一起在‘沼泽’里挣扎着想要实现梦想的人，现在心都死了！”

羊沛给自己倒了杯茶：“我那制作团队也不是人，我的每一首歌，都会被他们批得体无完肤，不给我任何发表的机会！啧啧，我有那么差吗？没眼光！”

他是笑着说的，语气也轻松得很。

但程以晴还是从他的话里，感受到了浓浓的悲伤和绝望。

她抿了抿唇，心情复杂。

“你写多少了？”羊沛说着，凑过来看了眼：“怎么还没写？我可把掏心窝子的话都告诉你了！你不能糊弄我！”

“还担心作词作曲的署名？你放心，我肯定把原作者的名给署上，不会霸占他们成果的。”

“你吵到我了！”

程以晴一语，成功让羊沛住了嘴。

羊沛写在本上的歌，都是现实世界风靡一时的金曲，广为传唱。

但程以晴也未必记得所有原歌词，她循着记忆，填了几首词：“我尽力了，剩下的我也不熟。”

羊沛拿过本看了几眼：“够了，太感谢你了，以后你就是我铁哥们！”

“演唱会给我留张票？”

“那必须的！”羊沛宝贝一般地收起了笔记本：“你可一定要来，这可是我这辈子唯一一场演唱会。”

“好。”

郑嫂切好了果盘，端了出来：“以晴小姐，羊先生！”

“我来放！”

程以晴站了起来，故意把剧本露给了郑嫂看。

郑嫂也确实在剧本上扫了眼。

“那我就先回屋了。”

“好。”

羊沛拿了个草莓，边吃边问：“你家齐总还不回来呢？”

程以晴看了眼手表，时针已经指向了晚十一点钟。

“他……”

程以晴刚开口，门响了。

齐文曜满身疲惫地走了进来：“以晴？”

“文曜哥！”

程以晴站了起来，向齐文曜走去：“怎么这么晚？”

“这两天公司有点忙！”齐文曜抱住程以晴，嗅着她发间熟悉的清香，只觉周身疲惫全部消散。

羊沛皱着眉头站了起来，略微有些不满二人强塞他狗粮的行为。

齐文曜这才注意到沙发那头的羊沛：“他？”

羊沛走了过来：“齐总你好，我来找以晴谈点事，时间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