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静了静。

“你刚说什么？”

齐文曜又说了一遍。

“约个时间，好好聊聊？”

“好！”

电话挂断，齐文曜望着窗外的一轮圆月，回忆起了程以晴曾和他说过的话。

既然他们不肯放过他和程以晴，那就干脆扩大影响。

置死地而后生。

在他遥望圆月的酒店楼下咖啡厅里，夏梦一口气干了两杯咖啡。

才勉强压住了心底的不安。

程以晴来晚了一步。

“程以晴，你终于来了。”

看到程以晴的那一刻，夏梦如释重负，她快步走到程以晴面前：“我一个人心好慌！”

“怎么了？”

程以晴关了包厢的门，摘下口罩。

夏梦挽着程以晴的胳膊，紧拧着眉头：“我哥真的不对劲！”

“嗯？”

程以晴看向夏梦。

夏梦拉着程以晴坐下，将昨天的事，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

“程以晴，说出来你或许觉着诡异，但我必须要说...这种感觉很熟悉，就好像，我不是第一次遭遇这种事一样！”

夏梦说着，又灌了一杯咖啡：“我想了整整一天，终于得出结论，上次被清空记忆以后，我也是这个状态，茫然无措，懵懵懂懂！”

“你知道吗？直到现在，这种不真实感，还在环绕着我！”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夏梦说着，又端起一杯咖啡。

程以晴摁住了她的手，扫了眼桌上已经空了的七八个杯子：“你是把整个咖啡厅的咖啡都包下来了吗？”

“程以晴！”夏梦眼眶红红地看着程以晴：“我好害怕！”

“一定是我昨天撞破了什么秘密，才会被抹掉记忆；而且，抹掉我记忆的那个人，是我哥！”

夏梦越说越慌：“程以晴，我们该怎么办？”

压着心里的不安，程以晴拍了拍夏梦，半是无奈，半是好笑：“之前不都告诉过你？别掺和进来，现在知道怕了？”

“嗯！”

夏梦点头，试探性开口：“程以晴，你不怕吗？”

“有什么好怕的？”程以晴端起桌上一杯已经凉透的咖啡，轻抿一口后脸色微变。

真苦啊！

她慢条斯理地放下咖啡杯。

“单单只抹掉你部分记忆，说明他不想伤害你！”程以晴顿了顿，又道：“好了，回去吧，本来也跟你没关系，犯不着非要蹚这趟浑水。”

“可是，你怎么办？”

夏梦双手交织，不断拉扯着衣摆。

“我？”程以晴笑了：“夏梦，你悬疑小说看多了吗？这里是法治社会，夏杓即便不对劲，也不会拿我怎么样的！别成天脑补些没用的，自己吓自己。”

“是这样吗？”

“我这么个大活人站在你面前，你还有什么好质疑的？”

大抵是程以晴的态度足够轻松。

仿佛令她感到害怕的‘恶魔’，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玩意儿一般，夏梦惴惴不安的心，也开始逐渐归于平静。

“程以晴，我相信你！”

“嗯！”

程以晴终于喝完了一杯咖啡：“明天回去吧！”

“程以晴，你真的没关系吗？”

“没有！”

夏梦的心放回了肚子里：“好！”

程以晴当然不如她所表现出的那么平静，可她总不能在夏梦面前表露，免得原本就神经紧绷的夏梦，更加惊惧！

二人一起回酒店，夏梦重新开了一间房，和程以晴在同一楼层。

安顿好夏梦后，程以晴这才返回房间。

回房间的路上。

她一直在想。

夏梦不小心触碰到的‘秘密’，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