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暮寒勃然大怒,厉声喊道:“滚!你们敢过来,就一起死!”
他在梦里手中突然多了一把水果刀。
那些男人狞笑着向他走过来,伸手撕扯他的衣服。
谢暮寒一刀刺去,刺中为首的那个男人的肩头。
那个男人痛得嚎叫,一脚踹过来,踹在他胸口上,皮鞋尖头抵在他的喉咙,恶狠狠地道:“敢跟老子耍横?老子给你打双倍的药剂,看你等会儿怎么哭着求饶!”
一支闪着寒光的针尖,猛地扎进他的手臂。
谢暮寒在梦里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不……不!”
他知道这种药剂的可怕!
他耗尽全部意志都快扛不住了,他只能一刀刀刺伤自己,靠着疼痛来勉强维持清醒。
“谢暮寒?谢暮寒?”曲轻栀站在沙发边,小心地探手。
她的手还没有碰到他身上的毯子,就见他猛然抽搐起来。他的右手握成举刀状,一下又一下狠力地砸在自己的大腿上……就像是在拿刀扎自己?
他的大腿本来就有伤,顿时鲜血急涌,染红了盖着的薄毯。
“谢暮寒,你只是在做梦!”
曲轻栀抓住他的手,但他挣扎得厉害,根本握不牢。
眼见着他自残的动作越来越疯狂,却始终没睁眼转醒,曲轻栀一狠心,从药箱里取出一支镇定剂,往他手臂上戳下去。
针头刺中他的时候,他整个人犹如惊弓之鸟,倏地弹了起来。
逐渐的,药效起了作用,他终于平静不再乱动。
曲轻栀心中异常酸涩,小心翼翼地掀开薄毯,撩开他的浴袍——
他大腿内侧血肉模糊。
那种狰狞泥泞,像被千百次剁绞的死肉,极其骇人。
“谢暮寒……”曲轻栀眼眶不可自抑地红了起来,他是怎么对自己下的狠手?
她极轻地解开他浴袍的腰带。
他腹部上也有伤,胸口也有,也许背上也有。
有些是细长的鞭痕,有些是被打的淤青,还有被烟头烫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