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暮寒视线一瞥,落在自己抓在她胳膊上的手,然后缓缓松开。
如果觉得脏,他就不会急着拽她。
“如果你不觉得我脏,为什么会觉得你自己脏?”曲轻栀疑惑地道,“真正脏的,难道不应该是作恶犯罪的人吗?你这么嫌弃自己,和网上那些键盘侠有什么区别?分明就是受害者有罪论的拥蹙者。”
“……”谢暮寒一时间竟无法反驳。
“反正我现在也脏了,我需要像你一样放血。”曲轻栀往浴室跑,在地面捡起一块玻璃碎片,到谢暮寒面前挥了挥,“我割了啊。”
谢暮寒猛地握住她细白的手腕,狠声道:“松开!”
曲轻栀不撒手,嘴犟地道:“不行,我必须要割腕放血,不然我太脏了。”
谢暮寒气笑:“够了,曲轻栀。”
少女固执地道:“不够,我要你一想起‘注射’、‘放血’这些画面,就联想到我,而不是去想自己脏不脏这种白痴问题。”
谢暮寒手劲具有技巧的一捏,曲轻栀指节发麻,碎片掉落。
“你注射的不是那种药。”谢暮寒笃定地道。
如果是的话,她哪里还能拐弯抹角的暗讽激将他这么久。
“虽然这次不是,但下次就是真的了。”曲轻栀也不否认,恣意骄纵地道,“我这个人,疯起来什么都干得出。今天只不过是因为家里没这种药,下次我会提前准备好。”
我就看你怕不怕!
“你们在说什么药?”
冷不防,房间的门被人推进来。
曲父曲临泽一脸冷笑,狠狠地瞪了谢暮寒一眼。
“栀栀,你刚才向管家偷偷摸摸要了什么东西?什么药?你们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