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暮寒默不吭声地看着她。
灯光照在她素颜白嫩的小脸上,轮廓线条精巧,鼻尖微翘,唇线饱满。
橘黄色的光线晕染得她既娇俏又温柔——仿佛没发生过她逼他做她男朋友的事。
“这种精油,能让你睡得好一点,但并不能左右你做什么梦。”曲轻栀滴完精油,就准备走人。
她还没走到房门,外面一道身影遮住了走廊上的光。
“呃……爸。”曲轻栀一愣。
“栀栀,这就是你答应我的,会反锁房门?”曲临泽瞪女儿一眼。
“我会啊。”曲轻栀企图糊弄过去,“我现在就回房间反锁门。”
曲临泽冷哼一声,没再训她,对谢暮寒道:“你,到我房间,跟我睡。”
谢暮寒神色隐隐一僵,低沉道:“对不起,我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
曲临泽不知隐情,不悦道:“你不习惯跟别人睡,倒是很习惯和栀栀大半夜共处一室。”
谢暮寒:“……”
曲临泽怒笑道:“等我走了,是不是该轮到你送栀栀回她房间,然后赖着不走?”
谢暮寒:“……”
您想多了。
曲临泽见他没否认,更气:“你要么就跟我回房间睡,要么就再去健身室跑10公里,你自己选。”
年轻人精力旺盛,说穿了还是不够累!
“爸,我赌他选跑10公里。”曲轻栀小声插话道。
经过游轮的事,谢暮寒怎么可能愿意和男人睡一个房间。
“你赌什么赌?你很了解他吗?”曲临泽没好气。
“挺了解的……”曲轻栀瞥了一眼谢暮寒,恰好对上他幽深的黑眸。
四目相触了一瞬间,谢暮寒很快就移开视线。
“怎么个了解法,你说说。”曲临泽语气冷冷的,似乎还有点酸,“你知道他哪些事?顶多就是学习好不好,会不会打球这些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