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九幽和哈二在听到这句话后，脸上是止不住的讶然，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孙御和他们说的，竟然会是这样的一句话。

他们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疑惑了一声：“啊？你在开玩笑吧。”

孙御无奈地瞥了他们一眼，“我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吗？”

哈二竟然还认真地审视了眼孙御，看着他现在端正坐着，双目毫不斜视，一脸的淡然，似乎真的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我...这也太劲爆了吧。”

哈二咽了咽口水，一时间竟然不知道用什么样的形容词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独九幽过了好一会儿，才将自己的表现变得看起来正常点，不过就算是这样，原本俊俏的少年容颜也变得有些扭曲了。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孙奕回来的时候倒是跟我们说过，之前你在魔族因为赤练提起到红绝，突然陷入昏迷，这可是真的？”

孙御嘴角一抽，他怎么不记得自己跟孙奕他们说过这样的事情？如此想来的话，肯定是长旬那个长舌妇，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跟自己的这个好徒弟说了些什么。

看到孙御的表情有了一瞬间的扭曲，独九幽好笑地叹道：“过了那么多年，孙御你还是没怎么变啊。”

独九幽本来只是感慨一句，哪知孙御突然正了脸色，“我变了，变得还挺多。”

说罢，孙御竟然将之前在系统试炼中和红绝的相处一一道来，甚至连之后的三重试炼，都没有隐瞒他们，听得独九幽和哈二是一个接一个的目瞪口呆。

孙御说完，独九幽和哈二还呆愣在原地，原本放在小榻上的手动了动，独九幽想要摸摸鼻子，然而却又感觉有些不自在，手悬在半空中，最后竟然不知道该放到哪里去。

看到这一幕的孙御，笑了一声，但是他的笑很浅，若是不注意，恐怕当真不会注意到他笑了。

“没想到，这个系统竟然这般的折腾你。”

哈二终于反应过来，话语中都带了丝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怒火，它不知道这个系统这么折磨孙御到底是为啥了什么。

“或许是想要我变得更强吧，说实话，从三重试炼中出来，我变强了，但是我却感觉自己丢失了很重要的东西。”

孙御苦涩一笑，似乎也有些怅然。

“无情道，你这个系统最终还是逼得你走了无情道。”

独九幽倒是不像哈二那般生气，但是声音也变得有些冷了。

对于他而言，孙御是他看着成长起来的，当真就像是徒弟一般，虽然大家平时似乎不注意那方面的礼仪，但是他和孙御心中

都清楚，对于双方而言，他们就是未正式拜师的师徒。

然而现在自己的徒弟竟然被别人这般对待，如何叫独九幽不气？

“我曾经也想拒绝，但是以我一个人的力量，想要拒绝这个系统实在是犹如蚍蜉撼树。”

孙御自嘲一笑，哪怕现在他这么厉害了，但是面对这个系统，仍然没有一战之力，甚至他能感觉到，这个系统想要他死，他就肯定会死，他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地。

“这个我从以前就知道，你身上的那个东西，实在是太过于玄乎了。”独九幽收起了面上的不虞，他叹了口气，知道现在孙御也是相当的不容易。

“我试过反抗，在试炼第一重的时候，我就坚持了自己的本心，然而在第二重第三重还是将我折磨的不成人形，我不知道那些被我杀掉的人是幻想还是真实的存在，这个系统就是这么的厉害，他能将幻想和现实结合的天衣无缝，我没有办法看清，我都洞真期了，还是无法看清。”

孙御拿起桌上的茶杯，里面没有一滴茶水，他就这么把玩着，动作慢腾腾的，似乎想要一直这么下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