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平这会儿急的眼眶都红了,他这把年纪了,本就快退休了,早退几年也无妨了,可是女儿怎么办啊!
毛艳艳听她爹这么说,心里也觉得不舒服了,顿时不甘心地叫道:“我有什么错!我不过是说了你们几句,宋可也有错凭什么不罚她!如果她不随便进办公室我会说她吗?再说了!不就是仗着她是你孙女,你包庇她嘛!”
“不过是一个认来的孙女,有什么了不起的!你要是愿意,我也能喊你爷爷。”毛艳艳最后一声说的极小,可还是被门外的钱国富他们,给听了个清清楚楚。
门外三人顿时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
“看看!”还是钱国富最先反应了过来,他满脸气愤地指了指包万振,又指了指门的方向,“看看你们!这真是一代不如一代!毛平虽然脑子不清醒,但他认罚,我还当他是个汉子,可看看他这个闺女!”
他说着话,一把推开了门。
毛平闻声回头,就看见了三人都已经过来了,没想到他们来的这么快,而自己还没能让霍大夫松口,知道自己已无回转可能的他,顿时像是老了十几岁。
“毛平,怎么?我说的话不好用?你还得来找霍大夫?”钱国富这会儿是真的很不高兴,他很多年没被别人违逆过决定了,再加上昨天毛艳艳闹那一出,可不得把火都发到两人身上。
“还有你!”说完毛平,他又转头看向毛艳艳,“昨天你不是说,不是医院的人,不得进入办公室吗?现在你已经不是医院的人了,你还进办公室做什么?难道你也是敌特?”
毛艳艳听见钱国富的话,顿时浑身一抖,昨天的场景历历在目,她当时就是这么说宋可的。
可是宋可有霍成润,霍成润身后还有钱国富,而她,只有她爸爸。
“我,我,钱司令,我错了,能不能原谅我这一次,我还是个孩子啊!”毛艳艳哭的太久了,这会声音都有点劈叉了,她哀求地看向了钱国富。
让她跟霍成润道歉,她是不愿意的,不过是一个大夫,她爹还是副院长呢,她凭什么低头。
可跟钱司令认错,她愿意的,毕竟这人手上有实权,也能掌握自己跟父亲的命运。
没想到钱国富看都不看她一眼,直直走到霍成润边上坐了下来,“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毛平,你是觉得我这个处罚重了?”
气场全开的钱国富,浑身的煞气,根本没办法忽略。
被他点到名字的毛平,顿时抖了抖身子,接着低下头,有些不甘道:“本就是孩子之间的打闹罢了,何至于闹到这种程度?再说,我在医院工作这么年,也算为医院付出过汗水的。”
听他这么说,钱国富哂笑了一下,“你为医院付出过汗水?你一个名誉院长付出过什么汗水?说白了,你连看病都不会!不过就是当年命好,站对了位置罢了。”
钱国富说的毫不留情,毛平却是听的脸都变白了。
见毛平已经没有了,刚刚面对霍成润的那个气势,钱国富顿时也觉得无趣了。
“别说什么你为医院流过汗水,你是没有什么过错,可是你也没做对过什么。无为而治从来也不是不作为,像你这种人,我就是叫门口的保卫科过来坐你这个位置,也不会比你做的更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