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迟樾又重新问了一遍,“怎么?不愿意?”
佟文下意识摇摇头,“不是,迟哥......我没明白您是什么意思......”
迟樾倒是一副悠然自得样子,“是我说的还不够清楚?我的意思是京北那边的业务你已经很熟悉了,有你在,我也安心的多。”
佟文跟在迟樾身边的这些年,也跟着他一起做过不少项目,自己也投资了不少,钱这方面,是绝对不会少的。
但他很理智,做什么事情前都会先搞清楚缘由。
这次也是,迟樾先是提到文舒曼,紧接着又让他入股,这前后怎么看都是有关联的。
“您是想帮我?”
迟樾没有表态,而是道:“工作是工作,私下的情义另说,这两件事你不用混为一谈,你和易航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京北的项目能拿下来,你们都是我不可缺少的左膀右臂,有些东西,本来就是给你们准备好的。”
在情义这方面,迟樾的做法从来就是没得说的。
佟文还是一声不吭,迟樾接着道:“不要去想那么多,做自己就好,既然有些东西没有办法改变,就让自己决绝起来,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同时也没有改变不了的结果。”
其实话说了这么多,无非还是安慰他罢了。
即便是和文舒曼在一起了这么久,他还是不会表达自己的感情,面对她是,面对迟樾亦是。
最后也只能轻轻的道一声谢。
“迟哥,谢谢你。”
迟樾说这些话其实也很尴尬的,不过是赶鸭子上架罢了。
在医院碰见文舒曼的事情,迟樾也没有主动和佟文说。
这是他们二人之间的事情,他不能成为那个越界的人。
“好了,这种肉麻的话不适合你,这次就算了,以后不要说了,还有,我是什么的人你很清楚,对你们的要求也绝对不会低,不要让我失望。”
佟文信誓旦旦的开口,“您放心,一定。”
..................
医院里,乔予桐还陪着文舒曼坐在走廊的位置。
可能是两父女刚吵完一架,文舒曼并不想进病房去看望文翰秋的情况。
乔予桐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迟樾发来的一条消息。
【结束了吗?】
她回头看了文舒曼一眼,低着头回道:“还没有,她现在状态有些不好,我先陪一下。”
刚发出去,迟樾那边很快就回过来了,虽然只是简单的文字,但是乔予桐依旧能看出这话里的不情不愿。
【结束告诉我,我也需要人陪的。】
还颇有几分撒娇的意思,看着看着,嘴角便不由勾了起来。
可能是沉浸其中的人不觉得,但是在文舒曼眼里却是格外的碍眼。
“这种时候了,能不能就不要打情骂俏了......”
乔予桐立马收了表情,“不好意思,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进去看你爸?”
文舒曼脸瞬间就沉了下去。
估计是在悄悄做着心理建设,还没等乔予桐反应过来,就猛地站了起来。
“反正面对都是早晚的事,该来的也总会来的。”
说完又沮丧的看着乔予桐道:“你...应该不会走的吧?”
她可不想一会儿出来,心情落到谷底,外面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乔予桐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也给她吃了一个定心丸。
“放心吧,我在这里等着你。”
听到这句话,文舒曼才重新打起精神朝着病房走了过去。
刚一进门就看见了文翰秋躺在床上的样子,心里特别的不是滋味。
她闷着声音叫了一句,“爸......”
文翰秋一向是宠溺自己的这个女儿,但是眼下也只是淡淡的撇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
文舒曼主动搭话,“我知道您看见我生气,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您自己的身体。”
文翰秋出声道:“你还知道我的身体重要?我以为你是专门来气我的呢!”
文舒曼也很无奈,她知道文翰秋的脾气,不会再这么短的时间内消息,但这毕竟是自己的父亲,话还是要好好说的。
“爸,我们现在可以不提这件事情吗,或者等您身体好一些之后我们再继续谈,医生说了您现在需要静养,不能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文翰秋叹声道:“不用,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我们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你是我文翰秋的女儿,在婚姻这件事情上,我不允许你有任何的任性之举。”
文舒曼闭了闭眼睛,似是在压抑什么,“我想最后在跟您表一次态,我没有任性,这是我从出生到现在,做的最正确的一次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