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航也直言道:“佟文,我认识你这么多年,第一次看见你这么磨磨唧唧的样子,还是不是个男人了,关键时刻,别人家还没倒下你就先举旗投降了,反正都是个局,你装也要把样子装下去了,连你自己都骗不了,还怎么骗别人?”
佟文心里也难受,“我不想骗她……”
易航无奈道:“这不是你想不想骗的事情,你要为你们的未来考虑,但凡现在能想出别的办法,谁也不愿意去做一个局。”
佟文拿起桌子上的车钥匙,“不是要去公司吗,还愣着干嘛?”
他觉得易航说的对,虽然明知道他是在激自己,但是道理总归是这个道理,首先他自己一定不能成为那个最先倒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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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樾和文舒曼两个人来到了一家咖啡厅,里面很安静,两人之间的气氛也很紧张,甚至可以用肃穆来形容了。
文舒曼率先坐不住先出声道:“你叫我过来就是为了干坐着?”
迟樾摇摇头,“当然不是,只是觉得你们两人之间应该互相冷静一下。”
文舒曼冷哼一声,“你该不会是佟文的说客吧?”
迟樾应声道:“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呢?”
文舒曼抿了抿唇,似乎再下什么决心,“无论是分手也好,继续僵持也罢,我都希望是佟文自己来跟我谈,你也知道,这是两个人的事情,我需要得到一个明明白白的解释。”
迟樾眼神没有一丝波澜,“他不是已经给你答案了吗,如果还想继续应该就不会把你拒之门外了。”
文舒曼只觉得可笑,“我是乞丐么,他躲在屋里就能把我打发了,我们明明已经说好了各自努力,不会放弃的,他现在算是怎么回事?”
迟樾十分平淡的陈述着,“他见过你父亲了。”
只是这么一句话,文舒曼就应明白了个七七八八。
“所以呢,因为我父亲的极力阻止,他就可以不把我当一回事儿,不把我们的感情放在心上?”
迟樾回道:“我知道这些话本不应该由我来说的,但是我也能猜到佟文对你有多在意,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忍心说出伤你的话,他的自尊心很强,但是在你们文家面前,却已经是低到尘埃里了,他是男人,需要承担比你更多的责任,但是因为出身,他的所有努力都被抹平了。”
文舒曼没有说话,因为她了解文翰秋,甚至能想象到他说出的那些话有多伤人。
“我真是没想到,我们的结局居然会是这样……”
迟樾说:“人要往前看,文舒曼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你是一个足够清醒理智的人,这些话应该不需要我说太多。”
文舒曼苦笑着,“清醒?理智?这些东西在爱的人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呢,迟樾你应该也明白,如果没有了乔予桐,你会是怎样的心情呢?还能冷静跟我在这里谈这些子虚乌有的东西吗?”
迟樾反问道:“那你有自信去说服你父亲吗?有信心去独立的解决处理眼前的所有问题吗?”
文舒曼听完只是觉得无力,她是没有自信,但也贪婪的希望佟文能一直在她身边。
“就因为没有这样的自信,我就应该无理由的接受他所做出的一切决定吗?”
迟樾相对无言,半晌后道:“就当是及时止损吧,虽然我这么说很残忍,因为是局外人的视角,不过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就给彼此一些喘息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