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眼神，却又有种清澈的愚蠢。

常姣娥坐在副驾驶座，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她甚至没有下车的意思。

只是降下车窗，目光淡淡地扫过来。

语气也不咸不淡，没什么情绪地打了声招呼：“好久不见。”

卫凌霜站在车外，静默片刻，突然皱眉道：“你杀了江异。”

她几乎是一种格外笃定的语气。

然而，常姣娥的脸色微微一变，眼底闪过一抹复杂之色。

不过很快，便恢复平静。

她眼神冷漠如雪，声音像含了冰片，轻描淡写道：

“江异是谁？我不认识这个人。”

卫凌霜眼神一冷，静静地与她对视几秒。

突然冷笑一声，似鄙夷，似嘲讽。

但她却并未当着常姣娥的面谴责什么。

毕竟……

常姣娥实力不俗。

此刻身边带着的那个壮汉，看上去也不好惹。

卫凌霜，看似耿直正派，终究也是识时务者。

她没有对常姣娥多说什么。

反倒是侧身对跟着的孙昊道了句：

“但愿你，不会后悔自己的选择。”

孙昊的心情，也是挺复杂的。

看来江异那小子，确实是有点特殊经历在身上的。

不过，都不重要了。

如果卫凌霜没说错的话……

那个江异，应该已经死了。

孙昊和江异，本来也没什么交情，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惋惜的情绪。

至于说，常姣娥杀了江异？

这都末日了，杀个废物又怎样？

他并没有因此，就对常姣娥有什么反感。

而是依旧选择，上了常姣娥的车。

就这样，黑色迈巴赫又扬长而去。

卫凌霜看着那辆车潇洒驶离的流畅线条，眼底闪过一抹暗色。

另一边。

孙昊坐在车后座，整个人颇有些兴奋。

不仅仅是因为加入了常姣娥的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