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朝华慢悠悠的说着。
左右她在京都的传闻也一直都是不好的。
她直言不讳,这才符合她的人设。
所以她为何不说。
而且她也没说错啊,韦伯英确实是她说的那样。
说起韦家,也是够可笑的。
可笑他们自以为受文人尊敬便觉得自己能对天家贵胄指手画脚了。
且,最愚蠢的便是他们不仅不谨慎说话,反而还以此为荣变本加厉,将能对皇子天家指手画脚当做荣幸。
前世母亲死后,韦家全门被抄斩,韦安跟韦伯英是第一个死的。
只能说他们死也是死于愚蠢。
这样的人家,也能给人当夫子,是想将所有的贵女都教导的跟她们一样愚蠢拎不清么。
况且,韦伯英一直针对她们,那还不如让她提前领盒饭。
“你心性不堪,品性不佳,简直是有辱斯文,你这样的学生我教不了,倘若你继续在学堂,便让杨院长重新寻一个夫子吧。”
韦伯英被江朝华气的不轻,到现在她才明白为何京都中的贵女跟江朝华碰上都屡次吃亏。
一是因为江朝华牙尖嘴利,二是她的身份实在是不可招惹。
说白了,还是以权势压人,韦家最讨厌这样的人家。
“夫子,我不过是有些不解想让夫子解惑罢了,夫子怎么就上升到了我的品性上面了?”
“夫子了解我么,夫子还没教导过我吧,如此,便可给我下定义了?天底下的教书先生,都像夫子这般教学么,要是这样的话,女院也不过如此,国学院,也不过如此。”
江朝华依旧笑着。
韦伯英当然不会离开女院。
先不说韦家没什么钱,女院开给夫子的报酬很丰盛,韦伯英肯定不会轻易的走。
再说了,科举就在眼前,韦家的人在国学院当差,自然也会有更多的文人书生追捧韦家,给韦家造势。
所以韦伯英不过就是说说罢了,根本不会走。
“江朝华,你别太过分了,夫子是我们大家的夫子,你怎么能当众欺负夫子呢。”
程希文一拍桌案,站了起来。
她早就看不顺眼江朝华了。
如今好不容易进了女院学习,要是韦伯英走了,她们怎么办。
要知道能当韦伯英的学生,以后议亲嫁人的时候,名声也好听。
江朝华不想学习,那是她的事,为何要牵连她们这些无辜之人,太过分了!
“就是就是。我们还要学习的呀。”
黄茹垂着头,有关嫣警告她,她不敢大声说话,只敢跟在程希文身后应和。
好好的第一节课就被江朝华搅和了,以后还指不定弄出什么幺蛾子。
所以还是将江朝华赶出女院吧。
“又不是我的错,关我什么事,还有,我进来的时候,那柱香还没灭吧,所以我在夫子规定的时间内来了,夫子却说我迟到了,这是为何,莫非夫子,针对我?”
江朝华上一秒还在笑,下一瞬,她就垂下头,哽咽的出声,听这声音,好似是要哭了。
韦伯英眉心一跳,瞬间火冒三丈。
这个恶女,装什么装,她还委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