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几乎是被安平遥扯着出了宫门的,外面两辆马车停在角落里,马夫靠在车框上睡得一塌糊涂。
“你跑来做什么?”
“担心娘子。”
宁知说着,从袖子里掏出来两块儿糕饼:“天快亮了,宁知估摸着……”
“宁知。”
安平遥扼住他的下巴,逼迫他低着头跟自己对视:“我们之间的账还没有算完。”
宁知那双眼睛里,满是茫然。
“不过我现在没工夫跟你胡闹。要么就乖乖给我待在公主府,要么,你就给我滚回宁家。你不用装出来这副楚楚可怜的神情。”
宁知只是望着他,良久,动了动自己的下巴想要挣脱。他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娘子你在说什么。”
“呵。”
真是倒霉透了。
安平遥甩下宁知,叫醒了车夫,连给宁知上车的几乎都没留,直径离开。
她撩开帘子朝外看了一眼,见他还在那边儿站着,一动未动。
宁知是个很奇怪的人。
幼稚又可笑。
亲手粉碎了她所有的信任。
不过也没有关系,不就是孤身一人罢了。
这传闻的速度,远比安平遥想象中还要快。方卫之一早就亲自去了公主府,将那一纸房契交给了安平遥。
“怎么?依依不舍?”
安平遥猛地从他手中扯过,看了几眼。这跟自家账房的房契没什么两样,公章齐全,料他也不敢在皇上面上做鬼。
“阿遥,你打算拿着琼楼做什么?”
安平遥将它合好,塞进袖子,端着茶盏慢慢品了两口,戏笑似的说道:“青楼馆子。”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