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认定了——陆彦殊就是个吃软饭的!
可偏偏肃王妃还不依不饶:“陆侯爷,只有房契?地契呢?既然这铺子要送人了,自然是房契、地契和租约,都要一并拿过来呀!”
京兆府尹也欠欠儿地凑过来,从怀里掏出官印,对陆彦殊说:“是啊侯爷,该拿的手续都拿出来,今日下官就把过户手续都办了,也省得你再跑一趟。”
陆彦殊这个气啊。
谁家正经当官的,上门赴宴还带着官印!
可是旁边的沈忠君已经搬来了桌子,沈忠国开始研磨,沈忠庭把纸张都铺好了,京兆府尹也横刀立马地坐在桌前,一脸期盼地看着陆彦殊。
左右危难之际,阮嬷嬷从后院儿过来:“侯爷,老夫人头疼的老毛病又犯了,请您过去侍疾。”
陆彦殊心中长吁一口气,对大家抱歉地一拱手:“各位,实在抱歉,家母身体有恙,本侯要回去侍疾,这里暂且交给小儿待客。”
说完还略带了几分得意地扫了一眼沈月华。
他这个做儿子的都要去侍疾,沈月华这个儿媳妇如果不去侍疾,那就是不孝,明天言官就能参沈家一本!
【哟嚯!渣爹要跑路咯!送我的礼物要凉凉咯!】
肃王妃冷声道:“陆老夫人真是好大的排场!不过就是头痛的老毛病而已,是后院儿的丫鬟婆子都不好用吗?
本宫怎么记得,侯府的梓莹小姐已经去侍疾了?难道一个梓莹小姐伺候不好一个老夫人?
还是说梓莹小姐连自己的母亲都侍奉不周?”
陆彦殊后背的冷汗都出来了。
妹妹的名声已经很难听,可不能再难听下去了!
尤其是肃王妃,这可是陆梓莹认定的准婆婆,她怎么能这么误解梓莹呢!
陆彦殊赶紧给肃王妃行礼道歉:“王妃有所不知,家母的头疼病是当年生我的时候落下的病根。
每每家母犯病,本侯的心里都十分愧疚难当,必定要在床前侍疾。
如果可以,本侯宁愿代替母亲承受这份痛苦。”
一番话说得自己有情有义,若不是偷听到小安宁的心声,安阳长公主都要信了。
但现在,她打定主意要给安宁做主,把满月礼要到,便对陆彦殊说:“陆侯爷一片孝心的确让人敬仰,不过你也不是大夫,不通医理,去了也没用。”
又转头对随身婢女说:“去,拿着本宫的牌子,请太医过来给陆老夫人好好诊治。”
接着又笑眯眯地对陆彦殊说:“本宫如此安排,陆侯爷该放心了吧?”
陆彦殊哪儿能说不,只能点头哈腰地称谢。
“既然放心了,那就请陆侯爷去把你早早准备好的地契和租约都拿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