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阳侯府这半年里可是没少发生案件,桩桩件件都与你这寡嫂有关,如今又在诗画会上惹来新的事端!
信阳侯,小侄劝你一句:再好看的石头终究也只是石头,若是拿出来当成美玉去炫耀,只会惹人笑话!”
这时,进来一个婢女,对长公主说:“殿下,太医已经给陆公子灌了解酒汤,陆公子现在清醒了,想要亲自来跟殿下请罪。”
长公主淡淡道:“请罪就不必了。林氏,去看看你儿子吧。
陆侯爷,陆公子在西偏殿,世子在东偏殿,你要去哪边探望呢?”
陆彦殊忍着心里的憋屈,对长公主行礼说:“本侯自然是要去东偏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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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偏殿这边,沈月华心疼地抱着安宁亲了又亲。
方才为了救大哥,安宁小小的身子透支了太多灵力,刚才吃过奶,现在睡过去了。
陆长柏的脑袋绑得像个大南瓜,一脸歉意地看着妹妹。
“这次真是多亏了妹妹。”
陆长松恨恨道:“陆展元和林氏今日这番手段,倒是不知道是他们私下行为,还是父亲和祖母授意?”
沈月华的眼神发冷:“有什么区别吗?就算这件事你们父亲之前不知道,今日知道了,他也依然会站在林氏母子那边!”
正说着,外面通传说陆侯爷来了。
陆长柏赶紧躺下,几个弟弟又围着抹眼泪。
陆彦殊进门之后,甚至没有走近床边。
他环顾了一圈,沉声道:“既然长柏的伤势已经稳定了,那就回府吧!”
沈月华讶异道:“侯爷这是什么话?长柏的伤势还在观察中,太医说这三天是关键时刻,万万不能随意挪动,更受不了这长途的颠簸!侯爷,这些你都不记得了?”
陆彦殊怒道:“就他娇贵!这里是长公主的园子,你不带他回家,难不成还要在皇庄长住!你们凭什么身份!”
沈月华也冷了脸,把女儿交给陆长柏,站起来直面陆彦殊。
“就凭妾身跟长公主自幼一起长大,就凭妾身是长公主的伴读!就凭妾身是国公之女,母亲是皇室郡主!
怎么,侯爷以前都不知道妾身是什么身份吗?”
“沈氏你放肆!”陆彦殊今天气急了,竟然对沈月华抬起手作势要打。
沈月华眼睛一瞪,挺胸上前一步:“你敢动手?陆彦殊,你打一下试试!”
陆长松忙把妹妹放在大哥身边,大长腿两步迈过来挡在陆彦殊的面前。
“父亲,你要干嘛?”
陆彦殊不敢打沈月华,但抬起来的手又尴尬得不能就这么放下,于是一巴掌扇到陆长松的脸上。
“都是你干的好事!明知道你大哥弱不禁风,为什么跳水救人的不是你!”
“侯爷,你疯了吗?”
沈月华上前一步猛地一推陆彦殊,竟然也把他推了一个踉跄。
“方才赶过来的时候你是眼瞎了吗?没看到长松的身上也湿漉漉的?
侯爷,这两个都是你的儿子,如今长柏说不定醒不过来了,以后侯府还要靠长松挺立门户。
你今日一巴掌掴下来,还给他安了这样一个罪名,让长松以后如何面对世人!”
陆彦殊脱口而出:“我信阳侯府不需要你的废物儿子挺立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