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寻常的人,就喜欢做一些费力不讨好,舍己为人的事情?”
胡蝉点点头:“差不多吧。”
“胡蝉,你在跟我开玩笑?”
“秦总,你不要觉得这很不可思议。”胡蝉气定神闲:“人心是很复杂的。利益至上只是其中的一种,最现实、最稳妥、最容易一步步前进的一种。当然,也是最容易成功的一种。”
“因为秦总身边都是聪明人,都是不寻常人,都是成功者,所以大家认为利益是通用标准。”
“可是,还有更多的人,并不认为利益代表一切。”
“有人正义至上,就是看不惯歪门邪道,固执己见。”
“有人血脉至上,所有的事情都以家人或者宗族利益为先。”
“有人名声至上,为了得到声望不惜效仿割肉喂鹰。”
“有人爱情至上,去当什么所谓的舔狗,而不自爱。”
“甚至有的人,由于环境影响内心嫉妒自卑,只要能够得到其他人的认可,就愿意赴汤蹈火。”
“还有的人,今天是正义至上的勇士,明天就成了名声至上的拥趸。”
“熙熙攘攘,利来利往的世界,代表不了全部。”
“费力不讨好,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大有人做。”
“复杂而多变。这,就是人心。”
胡蝉在一旁滔滔而论,秦思洋则愈发地沉默。
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前世,那个不认识任何大人物,周围只有小人物的前世。
似乎真的像他说的这样,人心各形各色,并非以利益为唯一标准。
秦思洋又问道:“所以,你要在祈福会上,通过玩弄人心,来吸引更多的人加入泽世教?”
“秦总,你对教会的偏见还是太深了。”胡蝉摇头一叹:“教会的本质,是给这些有所求,却又不能自信能得到所求的人依靠,并且提供适当的帮助。”
“我让他们相信能够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并且还尽力助他们,又不是利用这些教徒,怎么能叫玩弄人心?”
“即便我或许会让他们帮忙做些什么事情,那也应该叫各取所需。”
秦思洋听后,不屑地哼了一声:“好一个各取所需。你这人心复杂理论一套一套的,听起来还真像是个泽世之神在人间的行走。那我请问下圣子大人,您这各取所需能不能从身边人做起?怎么不想想我要什么,却天天在我这里玩空手套白狼的伎俩?”
“我……”
原本侃侃而谈的胡蝉,被秦思洋一句话憋成了闷葫芦,面色发红,不知道该说什么反驳。
秦思洋的话,好像全都是颠扑不破的道理一般,感觉比宣传教会的执事还能蛊惑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