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洋也认可:“说的是,他手握黄银星矿孤品,任谁都垂涎三尺。”
胡蝉无奈地摇摇头:“可怜他的原配妻子,因为受不了一下子失去三个孩子,精神失常,已经住进了西荣大学的精神病医院。出于钟鼎鸣的地位,西荣大学派了专人看护她。”
秦思洋皱眉:“我怎么听说,钟鼎鸣教授是有妻儿的啊?”
“那是他的第二任妻子,以及与第二任妻子刚刚出生不久的孩子。”
“怪不得……可是他三个孩子接连丧命,他都没有说出任何信息,难道不足以说明他什么都不知道么?”
胡蝉道:“我并不这么认为。他如果缄口不言,自己还能够继续享受安全区内的声名地位。但凡透露出任何将不值钱的黄银矿变成黄银星矿的消息,那他可就永无宁日了。”
“所以,他很有可能为求自保,咬死不说。”
秦思洋感叹道:“我记得有位思想家说过,要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人性。现在看来,你将这一句话贯彻地非常到位。”
“怎么,秦总认为我说的不对?还是觉得我这个人内心太阴暗?”
“人性的窥测,从来没有对错可言。但不得不承认,你越是以恶意揣测别人,你会被别人伤害的概率就越小。至于你的内心阴暗与否——我只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
胡蝉笑了笑:“或许因为秦总在李教授张教授那里得到了一些交心的反馈,让你对科研人员有着一定的容忍度,也引得你对钟鼎鸣的处境带着同情色彩。可你也应该知道,对于陌生人的同情,很容易让你阴沟里翻船。”
秦思洋目光诧异。
胡蝉和自己的交流内容,愈发腹黑且露骨,愈发没有保留。
“你说这些话,像是跟多年的老友交谈一样。咱俩交往的时间不算长,你可真是够信得过我的。”
“虽然你我相处只有两个月,但你确实已经让我觉得值得信任。咱俩在安全区外死里逃生不止一次了。”
秦思洋手指轻轻敲击着方向盘,神色平淡:“有机会的话,我会想办法从钟鼎鸣的嘴里套话。”
胡蝉嘴角一扬:“秦总这么说,那我刚刚的那番话就不算白讲。”
秦思洋默默驾驶钻头舱,心中思考着以后该以怎样的态度和胡蝉交往。
又过了十多分钟,秦思洋停下了钻头舱,止步在距离安全区五十公里左右的地方。
“就在这里找找看吧。”
“好。”
胡蝉离开了钻头舱,继续帮助秦思洋寻找祭品的踪迹。
秦思洋则在钻头舱里端详着噩梦灯笼树的种子。
他掏出方天画戟,轻轻在种子上划了一下,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印痕。
“我拿着猎神道具不直接触碰,种子依旧保持实体化。这种契约的建立,真是奇妙。”
“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但大型神明留下的材料,肯定是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