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好了,连东西都不能传递了。
虽避免了今日在朝堂上的麻烦,可裴恒现在很肯定,他宁愿麻烦,也不想失去和她的联络。
短短数月,此事居然已成为让他很难戒掉的习惯。
他迫不及待想去燕临,当面再问她一遍,若还是拒绝···
不,裴恒捏拳,不能让她拒绝!
下午,刑部侍郎送来了几幅卷宗,一副新的,其他几副都已沾了灰,泛黄。
刑部侍郎咽了咽,“王爷,按照您先前的要求,属下一共找到了五个类似的案卷。只不过这四个最早是十年前,最晚也在六年前。”
“只有这个新一些,是今年八月中旬。”
裴恒当时也仔细想过,若是早被流放过去的,不可能现在才发现玉佩。
而且自己同杏雨姑娘联络上时,她几乎就要被饿死。
若是生活多年的流民,早有了自己的一套生存办法。
裴恒紧紧盯着刑部侍郎呈上来的那幅新案卷,沙哑道,“叫什么?”
刑部侍郎也是鼓足勇气才开口,“就、就是雁王妃谢晚意。”
裴恒神色一顿,谢晚意?
见他不说话,刑部侍郎道,“她正是被谢家连累流放,最初押送他们的奴才回来说,谢钧夫妇和谢瑶环一路对她非常不好,还说要把她放在南区自生自灭。”
刑部侍郎说得冷汗连连,心说自从雁王妃被流放,雁王几乎没问过一句,现在突然没头没脑让他找人,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裴恒原本要打断,一听谢家要让她自生自灭,抬起的手不自觉放下。
难怪宋清和几次要给她免罪。
不过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下去吧,本王不是要找她。”
裴恒面无表情摆手,刑部侍郎如蒙大赦。
裴恒摸索着玉佩,心想,也许谢晚意也在杏雨姑娘收留的那十几个妇孺里,这样便能说通杏雨姑娘为什么对雁王的印象不好。
也能解释南区那些女人怎么有勇气戴罪立功了。
裴恒对谢晚意没什么恶意,当初选她为妃,一来是被局势被逼,二来她当初阻拦自己,的确是不想他被谢瑶环算计。
他在边境三年,她的雁王妃也做得中规中矩,若不是一时糊涂给姜岁禾下药,裴恒也不会大怒。
事情也都过去了,裴恒大方地想,不与她计较了。
此次去燕临,若她在流放地还算安生,便准了宋清和的请求,让她入关服役。
酉时将过,沈归复带着一身血气回来了。
“王爷,顺着孙侍读给的线索,属下在茶楼找到了传递消息的说书先生,言行逼问下才知是茶楼小二跟他说的。”
“小二得了消息已经逃跑,属下追出了城,此人会拳脚,功夫不弱,打斗中一心求死。”
沈归复垂头,“属下无能,他、服毒自尽了。”
裴恒皱了皱眉,“他平日和王府的人有来往?”
沈归复咽了咽,“管家的侄子小王游手好闲,平日吃酒赌钱,没钱的时候就在茶楼,还借着小二十几两银子没还。”
管家在王府十多年了,这结果让沈归复都很意外。
裴恒冷冷勾唇,“一个小二随手就能拿这么多银子借出去?”
沈归复一下明白,“怕不是有人借小二的手从他嘴里获取雁王府消息。”
裴恒皱眉,“小王又是如何知道得这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