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调查过了,国外那个朱律师的底细,他的名字叫朱光荣,你有印象吧。”
白晴稍作回忆,眼睛一厉:“他、他是光辉的哥哥。”
“是他。”陆临松叹声说,“元朗不在这里,我才提到他。朱光荣是境外势力一个很关键人物,主要负责就是渗透我们官员。”
“刚才你问他们为什么选择元朗,我没有把后半句实底说出来。朱光荣准是掺杂私人因素,选中元朗的。”
“我已经退下,影响力不如以前。他们拿下我的女婿,我完全可以让你们离婚,所以,发展我陆临松女婿这一条,站不住脚。”
“真正把元朗列为主要渗透对象,是朱光荣公报私仇。对于他弟弟朱光辉的死,朱光荣怀恨在心,他不能把我们父女怎样,就把这笔账算在元朗头上。”
“小晴,我要叮嘱你,今后,无论元朗有什么事,哪怕传出女人方面的绯闻,你一定要相信他。”
“因为你一旦控制不住情绪,会打乱我们的部署,中了敌人的圈套。你懂我的意思吗?”
白晴沉吟片刻,点头说:“我明白了。”
“好,你去休息吧。这一阵子不要联系元朗了,我们拭目以待就好。”
看着女儿离去,陆临松抓起旁边话机,低沉说道:“给我接一下劲峰同志……”
几日后,罗敏率领的访问团返回省城海新市。
一到省府,罗敏立刻联系褚中奇:“褚省,我要见你,有事汇报。”
当天傍晚,褚中奇来到栾方仁办公室。
二人坐下,褚中奇首先说道:“栾书记,罗敏向我详细汇报了厉元朗的事情。他现在京城接受调查,德平市正处在发展的关键阶段,还有几天,他们要召开全市会议。这种时候,关于厉元朗的安排,我们省里要有个态度。”
栾方仁便问:“中奇同志,你是什么想法?”
褚中奇微微笑了笑:“栾书记,我来找你讨教,你怎么还问起我了。”
“说说无妨,既然是讨论,就应该畅所欲言。”
“好吧。”褚中奇想了想,便说,“厉元朗是代市长,在代理期间出现这种事情,而且上面对他进行调查,其实已经说明态度了。”
“所以我认为,对厉元朗进行处理是必要的,也是切实可行的。”
“你的意思是……”栾方仁试探的问。
“停止他的工作,同时选出一名新的继任者。至于如何安排他,我们还要看上面调查的结果,再做决定。”
栾方仁摸着下巴,思索道:“中奇同志,我们这么做是不是有点操之过急了?厉元朗同志还没定论,等一等为好。”
“栾书记,厉元朗是你的爱将,你爱屋及乌,我能理解。只不过,他这次的事情实在有点大,我们最好提前做出决断。”
爱屋及乌这句话,实际上就是指向栾方仁曾经是陆临松办公室主任的事情。
间接提起,栾方仁是看在陆临松的面子上,不肯处理厉元朗,说他有私心。
栾方仁瞄了褚中奇一眼,淡淡说道:“这件事容我考虑再说。”
这话等于用软钉子把褚中奇怼了回去。
我是书记,是一把手,我有决定权。
褚中奇讪讪笑了笑,起身说:“好吧,我等你做最后的定夺。”
第二天,栾方仁还没做出决定呢,安同江不请自来。
坐下后,安同江直截了当提出厉元朗的事情。
“同江同志,你是什么意见?”
栾方仁以为,安同江准是和褚中奇一个鼻子眼出气。
想不到,安同江却是另一番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