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3个月期间，陈远在和姜秀秀交往的时候，几乎很少涌出欲望，更多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对姜秀秀有了一种特别的感觉。

这感觉似乎是友情，又似乎是亲情，还夹杂着说不清的一种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东西。

有这种感觉，陈远不知是否和自己跟张丽的关系有关，和张丽的离去有关。

想起张丽，陈远内心依然涌出难言的悲酸和伤痛，在失眠的深夜，在寂寥的梦里，他时常还会默默流泪。

对张丽的这种思念和怀念，陈远不知会持续多久。

王欣然交给自己的张丽遗留的笔记本，陈远最近没看，不敢看，怕看了会勾起更深的伤悲。

王欣然虽然知道了自己和张丽的关系，但自那晚之后，她没有再在陈远跟前提及此事，似乎她已经忘了。

但陈远知道王欣然是肯定忘不了的。

这时其他学员过来和陈远告别，陈远和大家握手拥抱，依依惜别。

这时安哲和钟惠子一起走过来，站在旁边看着陈远和大家告别。

这时赵强开车也过来了，停在一边。

然后大家上大巴，陈远站在车旁冲大家挥手。

安哲和钟惠子也冲大家挥手。

此时陈远看到，姜秀秀坐在车上低头擦了擦眼睛。

陈远轻轻咬咬嘴唇，心里涌起一股难言的滋味。

大巴开走后，赵强把陈远的行李拿到车后备箱，安哲再次和钟惠子握手：“钟老师，再见。”

“安书记再见。”钟惠子尊敬道。

刚才安哲和自己聊的时候，详细问了陈远在班里的表现，又问了一下钟惠子个人的工作情况。

这让钟惠子再次感到安哲对陈远的感情不一般，又为安哲能关心自己感到高兴。

然后安哲上了车。

陈远上车前和钟惠子握手告别。

“钟老师，谢谢你。”

“陈同学，其实我更该感谢你。”钟惠子看着陈远。

虽然私下的时候，陈远叫她惠子，钟惠子叫她陈哥，但此时安哲在，他们还是要规矩称呼。

陈远明白钟惠子这话里的意思，轻轻呼了口气：“钟老师，后会有期，有空多联系。”

“嗯。”钟惠子点点头。

接着陈远上车，赵强发动车子离开，钟惠子看着车子离去，深深呼了口气，感到一阵轻松，自己这班主任的任务终于圆满结束了。

但不知道为何，钟惠子心里又感到有些失落。

离开党校，安哲坐在后座沉默了一会，道：“你在青干班的这些同学，都是你今后宝贵的资源。”

陈远显然明白安哲这话的意思，下意识点点头。

陈远此时虽然点头，但对安哲这话并没有什么真切感觉，直到后来，他才深深体会到了安哲说这话的真正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