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再度感到迷惘。
和姜秀秀打完电话,陈远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安哲在打牌,自己不能先休息。
不知不觉到了半夜12点,陈远感到困乏,站起来打了个哈欠,正打算去安哲房间看看,接着听到外面的开门和说话声。
嗯,打牌结束了。
陈远开门出去,看到徐杰恒、苗培龙正站在门口,安哲坐在牌桌前,正冲盛鹏吹胡子瞪眼:“怪不得尤程东以前骂你是臭手,今晚你的水平果然很差,一点长进都没有……”
一听安哲这话,陈远知道他和盛鹏搭档打输了。
盛鹏嘿嘿挠头笑,徐杰恒和苗培龙也笑。
接着徐杰恒回自己房间,苗培龙和盛鹏告辞,安哲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看着陈远:“小陈,你送送他们。”
陈远点点头,和苗培龙、盛鹏往外走,边走盛鹏边埋怨苗培龙:“苗书记,今晚你和徐书记打地太狠了,好歹手下留情啊……”
苗培龙呵呵笑道:“我倒是想啊,可是安书记不让啊,非让我和徐书记打出真实水平,安书记的脾气你也知道,如果他要是发现我和徐书记故意让着你们,那他会更火了,这不能怪我们,要怪只怪你水平不长进。”
盛鹏道:“其实这也不能都怪我水平不行,关键是手气太差,牌不好,而且安书记今晚也确实打地不咋地……”
苗培龙一摆手:“哎,盛书记,话可不能这么说,你自己手臭牌差没打好,怎么能把安书记扯进来?我看安书记今晚牌虽然不好,但打地很棒。”
盛鹏呵呵笑笑:“对对,今晚没打好,都是我的责任。”
“这就对了,话这么说才讲原则。”苗培龙点点头。
听着他们说话,陈远一直没插话。
到了楼门口,苗培龙站住,对盛鹏道:“你先走,我和陈科长说几句话。”
盛鹏点点头,和陈远亲热握握手,然后走了。
然后苗培龙看着陈远笑起来:“老弟,今晚满意不?”
陈远知道苗培龙这话指的是什么,点点头:“苗大哥,十分感谢。”
“老弟,咱哥俩说谢就见外了。”话虽如此,苗培龙还是感到很舒适,接着道,“其实姜秀秀这事能成,主要还得感谢安书记和徐书记今天来松北,这实在是太巧了,而且最关键的是,安书记在酒桌上突然无意中提到了姜秀秀,这正合我意……”
听苗培龙这话,陈远知道他不晓得许婵给自己打电话的事,既然不知,那就不告诉他了。
陈远点点头:“其实这也没什么巧的,安书记和徐书记在黄原出差,他们回江州要经过松北,而且安书记也想听听松北最近的情况汇报,还有,徐书记刚履新市委副书记,他也想让徐书记以新面孔和大家见见面。
至于安书记在酒桌上无意中提到姜秀秀,我想这是因为安书记去过两次泉水乡,对姜秀秀印象很深,对她的敬业和责任很赞赏,加上姜秀秀和我一起在青干班学习,青干班结业的时候,安书记去参加结业典礼,也见到了姜秀秀,对她的印象不由更加深刻,所以,你今晚提到县里中层人事调整的时候,安书记就不由想到了她……”
苗培龙点点头:“如此看来,这是天意,上天要成全姜秀秀。其实今晚在酒桌上,提到姜秀秀调整遇到障碍的时候,考虑到班子的团结,我没有说提反对意见的是谁,现在不瞒老弟,反对的只有一个人,这个人,我想老弟应该能猜到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