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许婵说完，陈远道：“许婵，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好像你亲眼见到一样。”

许婵叹了口气：“那白净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我法律上名义上的老公。”

“啊……”陈远微微惊叹，竟然是如此，这太荒唐了，实在难以想象！

“陈哥，你很吃惊意外？”许婵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

“是的，我甚至觉得，从某种意义上，赵强是在给你戴帽子。”陈远道。

“陈哥……”许婵的声音里带着微微的责怪，又有几分失落。

陈远觉得自己这话说的有些不对头，忙道歉：“不好意思，我这话有些无厘头。”

虽然说无厘头，陈远的思维却还是有些混乱，这是什么事啊，乱了，全乱了！

许婵沉默片刻：“陈哥，其实他们俩在一起，是我撮合的。”

陈远又发晕，还有撮合这种事的，愈发荒唐了。

“许婵，你，你专门撮合的？”陈远道。

“不是，我只是装作无意制造机会让他们认识，他们应该不知道我晓得他们的这事。”许婵道。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陈远道。

“为了让自己心安，让大家都心安。”许婵这话似乎颇有意味。

陈远虽然有些明白许婵这话的意思，却又感觉哭笑不得：“这么说，你在成人之美了。”

“陈哥，我不想再谈这事，也不想再听你说什么成人之美的话。”许婵的声音有些低沉。

“哦，好吧，不谈这事。”陈远似乎感觉到了许婵内心的苦楚和无奈，心里有些歉意，这种事许婵或许是迫不得已，自己是不适合拿来开玩笑的。

许婵又沉默片刻，接着轻声道：“陈哥，自从我们那……那一晚之后，我一直在想着你……”

听了许婵这话，陈远的心微微颤动，和许婵稀里糊涂的那一晚，自己喝得大醉，大脑断了片子，过程如何现在都没回味起来。

但虽然断了片子，但陈远心里很明白，自己那晚毫无疑问和许婵发生了关系，自己可以不记得，但许婵必定记得清清楚楚，身心都体验地很彻底。

而且，许婵此时这么说，显然是很怀念留恋那一晚的，而且还想和自己再继续下去。

如此一想，陈远不由感到压力，又有些惭愧。

“许婵，安心工作，好好生活，我们现在是好朋友，我希望我们今后可以继续是好朋友。”陈远含糊道。

对陈远这含混晦涩的话，许婵虽然不满意，但又无奈，在自己和陈远的关系中，虽然自己的身体给了他，但她很清楚，自己是处于一种被动中的，不能勉强陈远，也不能提什么要求。

这种被动似乎一方面是出于自己对陈远发自内心的喜欢和需求，另一方面又出于自己和陈远在体制内的位置、身份等不可忽视无法忽视的现实因素。

许婵不得不承认，身为体制中人，自己即使是个理想主义者，但在男女关系上，还是会不由自主掺和进一些其他因素，这因素和现实无法切割无法分割。

这正是：人是社会的人，社会是人的社会，任何人都无法脱离无法超越现实来考虑问题。

两人都陷入了沉默，一时都不知该说什么，一会，许婵轻轻叹息一声，挂了电话。

陈远收起手机，摇摇头，也发出一声叹息……

陈远回到宿舍，感觉身体很困乏很疲惫，昨晚和季玫翻来覆去折腾，几乎一夜没睡，白天又没能休息，还喝了不少酒，这会困意上来了，倒头就睡。

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

不知睡了多久，陈远醒来看看外面，夜色沉沉万家灯火。

陈远看了下时间，快10点了，自己竟然睡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