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哲点点头：“李总，从陈远简单告诉你的内容里，你有没有想到什么？”

“这个……”李长青沉吟了一下，“我离开体制已久，对体制内的事情基本不再关心，听了小陈告诉我的事，我还真没多想什么，就是知道有这个事。”

安哲笑了下：“李总，依你和陈远的关系，依陈远是我的秘书，你没有必要在我跟前这么说，对于这事，你难道真的没有什么想法吗？难道你真的就不会多想什么吗？”

“呵呵……”李长青又笑了下，因为安哲的直言不讳，他略显尴尬，但这笑和尴尬又似乎意味着他默认了安哲的话。

李长青接着道：“既然您如此说，我也不讳言了，说实话，听小陈告诉我这事后，我是想到了一些事情，其实这些事情我不说您也基本能猜到，或许，我想到的，和您想到的应该差不多。”

“差不多？差多少？”安哲接着道。

“差多少您说了算。”李长青笑道。

安哲也笑了下，然后道：“李总，虽然你离开了体制，但以你在体制内摸爬滚打的那些年，以你现在在商界的叱咤风云和智慧思维，我想你对此事应该会有自己深刻缜密的分析，或许真的如你所说，你想的和我差不多，但关于这事的其他因素，不知你有没有想到。”

“其他因素？您指的是……”李长青试探道。

安哲没说话，看了一眼陈远。

一看安哲看陈远，李长青立刻意识到了什么，心里微微一动，接着道：“或许我能意会到您说的其他因素是什么，其实在来之前，我正想问问小陈，正巧您来了电话……”

安哲一拍手：“李总，你这意会能力，不混体制真的可惜了，现在你该明白我为何让你和陈远一起来了吧？”

听安哲这话，陈远心里继续紧张，李长青的内心则严峻起来，专注地看着安哲，没说话。

安哲接着看着陈远，目光犀利，神情严肃，不紧不慢道：“陈远，李总一直是你心中的老板，对吧？”

“嗯。”陈远忙点头。

“你现在称呼我老大，是吧？”安哲又道。

陈远忙又点头。

“那么，老大和老板，哪个在你心里位置更重要？”安哲道。

“这个……”陈远稍一犹豫，接着道，“都重要。”

“即使都重要，但也会分出主次的，是不是？”安哲道。

“这……”陈远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了，这倒是实话，确实有主次之分，实事求是说，因为和李长青的关系时间太久感情太深，李长青是排在安哲前面的，但这话当着他们两人的面，显然不好说出口，不然不但会让李长青尴尬，也会让安哲脸上无光。

“这什么这？其实你不说我心里也明白，在你心里，李总是第一，我是第二。”安哲干脆道，“这种事实其实不需要避讳，大家心里都清楚，我也很坦然能接受，甚至，对你这点我还是很赞赏的。”

陈远一咧嘴，李长青笑了下，心里稍微有些不自在，自己怎么能和安哲争第一呢，这多少有些不妥，但安哲既然这么说，也显出他的坦荡和直爽。

接着安哲道：“我今天之所以叫李总和你一起来，是因为我意识到，如果我问你什么话，你或许会在老大面前说谎，但在老板跟前，或许你小子没这胆量。”

安哲这么一说，陈远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