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秘书道:“陈远同志,请跟我来——”
“好的。”陈远点点头。
然后陈远跟着秘书上楼,到了一个房间门口,房门虚掩着。
秘书轻轻推开门,带着恭敬的口气道:“廖书记,陈远同志来了。”
“嗯,好,让他进来。”屋里传出廖谷锋的声音。
秘书接着回身冲陈远点点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陈远冲秘书点点头,然后进去,秘书随即带上门。
陈远随即看到了廖谷锋,他正坐在屋子中间的沙发上喝茶,一副悠然的样子。
“廖书记……”陈远开心道。
廖谷锋抬头看着陈远,接着微微一笑,身体往后一靠,伸手拍拍沙发扶手:“小子,过来——”
陈远乐滋滋过去,坐在廖谷锋旁边的沙发上。
“喝茶不?”廖谷锋道。
“喝——”陈远道。
“自己倒。”廖谷锋伸手一指茶几。
“好来。”陈远拿起茶壶,先给廖谷锋续水,然后自己倒上,端起来喝了一口。
“味道如何?”廖谷峰问道。
陈远皱皱眉头:“说实话,一般。”
“呵呵……”廖谷锋笑起来,接着道,“哪里一般?是茶叶不好吗?”
陈远摇摇头:“似乎是这水……”
“这就对了。”廖谷峰点点头,“这里的水硬,不比江东,以后你天天都要喝这种水,要逐渐习惯。”
“那,廖书记,您习惯了吗?”陈远道。
“我必须得习惯。”廖谷锋道。
陈远点点头:“廖书记,其实我发现您的适应性很强。”
“嗯?在表扬我?”廖谷锋似笑非笑道。
“不敢不敢。”陈远嘿嘿笑起来。
廖谷锋摸出一支烟放在嘴边,接着又递给陈远一支,陈远拿起打火机先给廖谷锋点着,然后自己点着。
廖谷锋吸了两口烟,然后看着陈远:“小子,这么久没见到我,想我不?”
“想!”陈远毫不犹豫道。
“哪里想?”廖谷锋道。
“当然是心里。”陈远道。
廖谷锋摇摇头:“光心里想还不行,还得这里——”
说着廖谷锋指指陈远脑袋。
陈远有些发蒙:“这里和心里还不是一样?”
“当然不一样,心里叫想,这里叫思考。”廖谷锋意味深长道。
陈远眨眨眼,似乎廖谷锋话里有话。
接着廖谷锋道:“在来我房间之前,见到我的时候,有没有感觉到受到冷落?”
陈远老老实实道:“多少有一点。”
“嗯,这就对了。”廖谷锋点点头,“小陈,你来西北挂职,不要指望因为和我的什么关系得到我的什么特殊照顾,明白了吗?”
陈远点点头,他似乎有些明白下午廖谷锋如此做的用意了,先让自己清醒一下头脑。
“不过呢,在我眼里,你和其他来挂职的同志,又确实有点不同的地方,所以,我今晚把你叫过来聊聊。”廖谷锋道。
陈远忍不住咧嘴笑起来,廖谷锋能这么说,自己已经很知足了。
“现在还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挂职吧?”廖谷锋道。
“是的。”陈远点点头,“明天等通知。”
廖谷锋抽了一口烟,慢悠悠道:“不管组织分配你去哪里挂职,都要好好干,像以前那样正直做人扎实做事,面对一个全新的环境,要端正心态摆正位置,要深入基层迎难而上,要开动脑筋积极探索,要和当地干部搞好团结,遇到问题,既要坚持必须要坚持的原则,又要机动灵活……”
陈远认真听着,不住点头。
然后廖谷锋道:“我知道,在安哲离开江州后,你被折腾地不轻,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罪……”
陈远咧嘴一笑:“那都不是个事,我现在可是苦尽甘来。”
“小子,你以为到西北来是享福的?”廖谷锋一瞪眼。
“不是不是。”陈远忙摇头,“我的意思是,来西北挂职锻炼,对我来说是一次难得的机遇,特别是您在这里主政,能在您的领导下做事,再累也是幸福的,再苦也觉得甜。”
“小嘴很会说嘛。”廖谷锋道。
陈远嘿嘿笑了下,接着想起了什么:“对了,廖书记,昨天在黄原,关书记在送行会上做了重要讲话,他在讲话中多次提到了您。”
“这个我知道,我今天上午在江东新闻网上看到了。”廖谷锋道。
陈远点点头,接着道:“还有,昨天关书记和我握手的时候,说如果我在西北见到您,让我给您带个话。”
“带什么话?”
“他说欢迎您在方便的时候回江东看看。”
“那你怎么说的?
“我自然要答应着,然后又说我到了西北,您那么忙,我未必有机会见到您,即使见到,也未必有机会和您说话。”
廖谷锋点点头,沉思片刻,看着陈远:“昨天,新民同志在讲话的时候,有没有讲话稿?”
陈远摇摇头:“没有,他是即席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