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何青青的背影,不知为何,陈远突然觉得她有些无助,宛如曾经和现在的姜秀秀。
想到姜秀秀过去和现在的遭遇和处境,陈远心里一阵发疼。
陈远接着关上门,坐回到沙发上,一口接一口抽烟,回味着今晚发生的事情,琢磨着何青青和自己说的话,寻思着自己下一步该做什么。
抽完一支烟,陈远把烟头摁死,接着摸出手机。
陈远打算给丁晓云打电话,告诉她今晚的事情。
作为凉北县一把手,此事很有必要让丁晓云知道,而且不能过夜。
陈远刚要拨号,“邦邦——”有人敲门。
这个时候谁来敲门?难道是何青青回来了?
陈远接着走到门口打开门,一看,是丁晓云。
丁晓云此时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很严重,甚至还有些紧张。
“丁书记,我刚要给你打电话,正好你来了。”陈远接着请丁晓云进来,坐在刚才何青青坐的沙发上,又给她泡了一杯茶,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
然后陈远坐在丁晓云对面,看着她,用试探的口吻道:“丁书记,你这会过来是……”
“陈县长,我是从医院直接过来的。”丁晓云道。
“哦,你去医院了,怎么?身体不舒服?”陈远道。
丁晓云摇摇头:“我去医院是看尚县长的,他被人打了,受伤了。”
“哦……”陈远点点头,“尚县长现在醒过来了?伤势如何?”
丁晓云点点头:“是的,我刚回到宿舍不久,就接到招待所值班负责人的电话,说尚县长不知何故晕了过去,我接着赶到医院,尚县.长已经苏醒过来,听医生说,在第壹贰玖壹章中有个重要的提示……给尚县长做了全面检查后,身体各部位没有明显内伤,只是因为头部受到撞击,有些轻微震荡,暂时晕了过去,今晚留在医院观察一夜,如果没有其他异常,明早就可以出院……”
陈远一听放心了,他本来还担心自己踢到尚可胸口的那一脚会让他胸骨骨折,看来这小子身体还挺结实,至于轻微震荡,那是肯定的,别说被自己打了一拳,就是撞墙上那结结实实的一下,也会如此。
接着陈远道:“丁书记,尚县.长被人打,是他告诉你的?”
“对。”丁晓云严肃地点点头。
“那,他说是被谁打的?”陈远道。
“他说是你,是新来挂职的陈副县.长。”丁晓云继续严肃道。
陈远皱皱眉头:“他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尚县长本来不知道你的身份,是招待所服务员告诉了送他去医院的值班负责人,负责人又告诉了他。”丁晓云道。
陈远听了点点头,下午丁晓云陪自己在招待所登记房间的时候,服务员是知道自己身份的。
“丁书记,尚县长有没有告诉你我为什么打他?”陈远的口气也开始严肃起来。
丁晓云道:“据尚县长告诉我,他今晚带着县府办副主任何青青,招待一位他新近招商引资进来的企业家,饭局结束后,他想到明天有工作上的事情要安排何青青,就把何青青叫到他宿舍……
当时门开着,他和何青青坐在外间正对门口的沙发上,正在和何青青谈工作上的事情,你从门口经过,往里看了一眼,看到何青青长得漂亮,就停住做了一个不雅下流的动作,他看到后,立刻严词斥责你,结果你恼羞成怒,闯进来,拿起茶几上的烟灰缸要打他,被他夺过去扔到门外,于是你就对他动了拳脚……”
听丁晓云说到这里,陈远心里涌起巨大的愤怒,恶人先告状,这小子竟然在丁晓云跟前如此诬陷自己,而且还编地像模像样,看来人品很恶劣。
陈远努力压住内心的火气,看着丁晓云:“丁书记,尚县长说的这些,你信吗?”
丁晓云没有回答陈远的话,道:“陈县长,我过来找你,是想核实一下情况。”
“核实情况……”陈远点点头,“丁书记,如果我告诉你的和尚县长说的截然不同,那你会相信谁说的?”
丁晓云还是没有正面回答陈远的话,道:“在医院来招待所的路上,我给何青青打了电话,问她具体情况,她说刚从你房间出来,正在回家的路上,至于今晚尚县长是怎么受伤的,她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道道……”
“丁书记,那你知道何主任为何支支吾吾说不出道道吗?”陈远道。
丁晓云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没说话。
陈远接着道:“丁书记,如果换了你是何主任,换了你在她的位置,我想大概或许可能你也会如此。”
丁晓云的眼神又闪烁了一下,道:“陈县长,我现在想听你说。”
陈远郑重点头,严肃道:“丁书记既然想听我说,那我就告诉你今晚我亲自听到见到和所做的事情,至于我说完后你相不相信,我不能替你做主,但有一点,我陈远以自己的人格向你保证,向组织保证,我下面说的话字字句句属实,如有任何夸大编造,我愿意对此负完全的责任。”
丁晓云同样严肃郑重地看着陈远:“陈县长,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