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唯一的要求就是希望弟弟能活着,哪怕是判个死缓也行,但律师都没太大的把握,只能说尽力试一试。
这让刘莹心里一点底都没有,最终想到来求陈远,她知道陈远很受廖谷锋器重,而新上任的那个组织部長安哲,更是陈远的老领导,只要陈远肯开口,绝对能帮上忙。
“陈远,我爸爸死了,我就这么一个弟弟,如果不是没办法,我也不想让你为难。”刘莹有些楚楚可怜地说道。
陈远头疼地挠了挠头,刘莹现在掌管着鸿展集团这么大一个集团,给他的印象就是一副女强人的形象。
如今却因为弟弟的事表现得如此无助,陈远看了委实有点于心不忍。
沉默了一下,陈远说道:“刘莹,你弟弟的案子不小,想把他放出来是不可能的。”
“陈远,我知道把人放出来不现实,我也不可能拿这种事来为难你,我只希望我弟弟不会被判死刑就好。”刘莹说道。
“这样啊。”陈远一听刘莹只是这个要求,心里登时松了口气,他还以为刘莹是想把人放出来呢,那显然是不可能的。
陈远心里权衡起来,刘莹能来松北投资,无疑都是看在他的面子上,眼下对方开口求他,他要是一口回绝,那也显得太没人情味,不过刘玉虎的案子不小,他也不能直接给对方什么承诺。
沉思片刻,陈远对刘莹道:“这样吧,回头我给安部長打个电话,但我不能给你什么保证。”
“好,你能给安部長打电话,我就已经很感激了。”刘莹高兴道。
“刘莹,你应该让你弟弟积极配合办案,要是有立功表现的话,这样也比较好争取宽大处理嘛。”陈远说道。
“会的,我会交代他的。”刘莹点头道。
“嗯,晚上我就给安部長打个电话。”陈远点了点头,他也只能帮到这个份上了,至于安哲愿不愿意为刘玉虎的案子打招呼,陈远没办法给刘莹任何承诺。
以陈远对安哲了解,在不违反原则的情况下,适当为刘玉虎争取从宽处理,安哲应该是愿意的,但前提是刘玉虎得有立功表现。
对于陈远肯帮忙,刘莹打心眼里感激,道:“陈远,我们鸿展集团会在你们松北再投资一个大项目。”
陈远听了,摇头笑道:“刘莹,你这是把我帮你当成一桩交易吗?”
刘莹闻言,有些不好意思道:“陈远,你别这样想,你在松北担任领导,我不也是希望帮你多创造一些政绩嘛。”
听到刘莹这么说,陈远一时有些沉默,他现在还是松北的领导,也不知道过些日子还是不是。
陈远现在显然想到了吴惠文给他出的选择题,是继续留在松北还是到市纪律部门。
陈远心里仍是充满纠结,虽然他早上打了电话向安哲请教,但安哲明显是要让他自己做决定,而且听安哲的意思,对方似乎颇为赞成吴惠文的意见。
刘莹见陈远有些走神,问道:“陈远,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陈远笑了笑,看看时间,陈远道:“时间不早了,咱们往回走吧,晚上你也早点休息,明天我陪你逛逛。”
“好,那就先回去。”刘莹点了点头,眼里多少有些失望,她挺喜欢跟陈远这种单独相处的感觉的,只可惜陈远对她似乎没有别的意思。
两人往回走,刘莹今晚就下榻在松北宾馆,陈远将对方送回去后,便返回自己的宿舍。
一路上陈远都在想着心事,回到宿舍后,陈远给吴惠文打了电话过去。
电话接通,陈远问道:“吴姐,休息了吗?”
“没那么早,刚从办公室回来。”吴惠文笑道。
“吴姐,您这刚上任,忙归忙,也要注意休息嘛。”陈远关心道。
“放心吧,我这身体还没那么娇贵。”吴惠文笑笑,“小陈,是不是有什么事?”
“吴姐,您是不是希望我到纪律部门去?”陈远问道。
吴惠文沉默了一下,道:“小陈,不是我希望你到哪个部门你就要去,关键是看你自己愿不愿意,我说过,如果你想留在松北,我也会全力支持你担任松北的書记。”
陈远苦笑了一下,吴惠文刚刚那短暂的沉默,其实已经告诉了他答案,对方还是希望他到纪律部门去的。
只不过不想强迫他罢了,陈远其实也清楚,自己打这个电话有些多余,吴惠文昨天在跟他的交谈中,态度就已经有所倾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