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青道,“远子,我现在想去松北一趟,送杰恒最后一程,不知你能否帮我安排。”
陈远闻言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他是知道省里市里还在就徐杰恒一事进行善后处理的,目前仍对外封锁消息中,李长青在这个节骨眼上想去看徐杰恒,时间多少有些敏感。
犹豫了一下,陈远突地问道,“老板,您是怎么知道这个事的?现在这件事可是封锁着消息呢,今天在松北宾馆的人都被勒令不能离开,连通讯工具都暂时没收了,您怎么还能听到消息?”
陈远之所以知道宾馆那边的具体情况,是因为他在等待王欣然手术的过程中,陈正刚和吴惠文都先后打电话来关心,两人因为在松北宾馆处理后续的事情,所以暂时脱不开身赶过来,但也对受伤的王欣然表达了关切之情,打电话来跟陈远了解情况,吴惠文更是和陈远多聊了几句,所以陈远知道目前松北宾馆的情况。
李长青听到陈远问这个,道,“远子,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亏你也在宣传部门干过,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这么大的事,在咱们江州市说是石破惊天亦不为过,再怎么封锁消息,无非也就是瞒住普通人,体制内的人能瞒得住?估计相关领导下达封锁消息的那一刻,消息早都传开了。”
陈远听了,不禁砸了砸嘴,李长青说的是实话,这么大的事,封锁消息可以瞒住普通大众,体制内的人又如何能瞒得住,李长青虽然不走仕途了,但他在体制内的朋友依然还是不少。
李长青此刻听陈远刚刚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似乎也感觉到了陈远的为难,便又道,“远子,刚刚的事要是让你难办就算了,我等杰恒的事处理完了,过后再去祭奠他也是一样的。”
听李长青这么说,陈远有点不好意思,道,“老板,这样吧,我先了解一下情况,回头再给您答复,您看如何?”
李长青点头道,“没事,不着急。”
陈远道,“嗯,那先这样,老板您等我的电话。”
陈远挂掉电话后,第一时间又先关心起了王欣然的情况,走到邵冰雨身边问道,“欣然呢,她现在在哪个ICU病房?你带我过去看看。”
邵冰雨看着陈远,“陈远,你确定你没事?不用再多休息一会?”
陈远不在意地摆手道,“没事,刚刚可能是神经绷得太紧了,再加上長时间站着,突然间放松下来,感到有点晕。”
邵冰雨道,“我看你还是让医生过来检查一下比较稳妥,欣然现在在ICU病房,你又进不去。”
陈远坚持道,“没事,我就站外边看看,只要能看一眼,我心里就踏实了。”
邵冰雨默默盯着陈远看了好一会,陈远既然坚持,她也没再多说啥,带着陈远前往王欣然所在的ICU病房。
病房外,陈远站着看了一会,又再次询问医生,反复确认王欣然的手术真的很成功后,才彻底放下心来。
这时候,陈远才想起要跟吴惠文以及省里的领导汇报王欣然的情况,赶紧拿起手机给吴惠文打了过去。
陈远在给吴惠文打电话时,此刻,省城黄原,楚冬来到了依然还亮着灯的苏华新办公室。
这会已经是晚上8点多,苏华新还没回去,楚冬敲门进去时,苏华新啥也没做,就一个人静静地坐着抽烟。
“苏领导,这么晚您还不回去,就一个人呆在办公室里抽烟?”楚冬笑呵呵地问道。
“楚冬,你有什么事?”苏华新淡淡地看了楚冬一眼,他很不喜欢楚冬,此时他心里对楚冬充满了警惕和厌恶。
“苏领导,我听说徐杰恒死了,那之前咱们谈的合作,是不是该立刻动起来了?”楚冬目光灼灼地看着苏华新,眼里闪烁着炙热的光芒,那是对权力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