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将吴惠文的手拿开,正要小心坐起来,结果吴惠文一个翻身,又把他抱住,这次还比刚才抱得更紧,陈远感觉到对方的腿压到了自己身上。
这真是要了命了!陈远嘴角抽搐,这是在考验他的意志啊,尤其是闻到吴惠文身上的味道,陈远不争气地心头一跳,这是他作为男人的本能反应,倒不是说产生了什么冲动。
“吴姐,吴姐……”陈远轻轻推了推吴惠文,见吴惠文一动不动,陈远苦笑不已,对方这是真的睡死了,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偏偏又将他给压住。
陈远这时候如果要强行起来也没问题,只是要比较用力地将吴惠文推开。
陈远想了想终究作罢,打算待会等吴惠文翻身再悄悄起来。
“幸亏今晚没喝太多酒,不然这会怕是要……”这会被吴惠文压着,陈远心里暗自庆幸,晚上见吴惠文和安哲拼酒,他就怕吴惠文喝多了,所以没怎么喝酒,免得大家都喝醉了就糟糕了。
没想到还真被他料中了,吴惠文晚上有点发泄的意思,和安哲喝太多了,还是安哲最后先叫停的。
陈远这会也不敢乱动,因为一动就会跟吴惠文的身体产生更紧密的接触。
陈远胡思乱想着,眼皮渐渐重了起来,不知不觉,陈远竟是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都不知道。
这一晚,陈远模模糊糊做着梦,梦见自己仿佛是如来佛祖手中的孙猴子,最终被如来佛的五指山压着,动弹不得。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远悠悠醒来,一时间竟忘了自己在哪,短暂的迷糊后,陈远陡然反应过来,自己是在酒店来着,昨晚送吴惠文到酒店休息,他被吴惠文压得一时动不了。
弄清楚情况,陈远转头一看,床上空空如也,吴惠文不知道啥时候已经不见了,陈远一愣,吴惠文不声不响离开了?
陈远正想着,下一刻就听到了卫生间传来水声,陈远刚要起身,旋即就看到吴惠文的身影走了出来,温和平静地看着他,“你醒了?”
陈远挠头讪笑道,“是啊,刚醒,昨晚本来该离开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睡着了。”
吴惠文微微一笑,“昨晚让你见笑了,估计我喝醉了之后出了不少洋相吧?”
陈远道,“那倒没有,我送你回酒店房间的时候,你就睡得很沉了。”
陈远说着,开玩笑地补充了一句,“至少没发酒疯。”
吴惠文忍俊不禁,“昨晚辛苦你了,呆会请你吃早饭,不能让你白辛苦。”
吴惠文说完看了看时间,“六点多了,抓紧起来吧,外面已经太阳晒屁股了。”
陈远轻点着头,又瞅了瞅吴惠文,想对昨晚的事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反观吴惠文,对方看起来云淡风轻,神色如常,好像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陈远没来由感觉有些失落,但仔细一想,又自嘲地笑笑,是他自个着相了,其实像吴惠文这样淡然处之反而是最好,不刻意去提昨晚的事,也不用解释什么,至少避免了两人尴尬,因为两人本来也没发生啥。
吴惠文催促着陈远起来,又走进卫生间去洗漱,她在陈远面前表现得十分平静,但内心又岂会真的一点波澜都没有,清晨醒来,当她发现陈远睡在自个身边时,着实是吓了一跳,但很快就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完好无损,而陈远同样也是衣衫整齐,这说明两人昨晚除了同床共枕外,什么也没有发生,这让吴惠文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莫名又有些失落,好在吴惠文也不是喜欢儿女情長的女人,很快就收拾好了情绪。
陈远快速洗漱之后,两人出于谨慎的心理,由陈远先行离开酒店,吴惠文晚了几分钟才离开,而后两人在附近的一个早餐店汇合。
陈远半开玩笑地对吴惠文道,“怎么感觉咱俩跟做贼一样。”
吴惠文微微一笑,“那你觉得咱俩像不像做贼?”
陈远想了想,笑道,“虽说身正不怕影子斜,但谣言猛于虎,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也挺好。”
吴惠文的目光在陈远脸上凝视了一会,幽幽道,“你说的没错,自古以来,人言可畏,尤其是咱们身为领导干部,得到些什么,就注定要失去些什么,咱们终究是没办法像普通人一样随心所欲。”
陈远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吴惠文这话里隐隐有些不一样的情绪,陈远一时也没明白吴惠文是因为家事而有所感触还是因为昨晚的事。
对于吴惠文的家庭情况,陈远心里存着十分好奇的探究欲望,但又有些不太好问出口,正当陈远犹豫时,吴惠文已经道,“快点吃吧,呆会咱们还要各自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