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跟你解释,我请了病假。”阮棉捡了个轻松的话题,“刚开学就缺课,你可一定帮我做好笔记。”
她又跟明珠说笑了一些,挂断了电话之后,脸上的笑容渐渐的退却。跟明珠说得好听,其实她并没有十足的把握,陆沉渊那样的男人从不受人左右。
阮棉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已经消肿了。她轻咬着嘴唇,如果……如果她赌一些陆沉渊对她的怜悯心,是不是能解决明珠的困境呢。
“玛丽,看到陆先生了吗?”阮棉一路跑到楼下去,好奇的问道。
玛丽端着切好的水果,放在桌上,“先生刚刚去花房了,您有事吗?”
阮棉摇了摇头,花房?她记得自己还从花房拿了一本童话,现在还放在她的房间,等下得记得还给陆沉渊。
“您先吃点水果。”玛丽仔细的看了看阮棉的脸,已经消肿,她放下心来,“中午厨房做了炸酱面,您到时候可以多吃点。”
阮棉坐在沙发上,捏着叉子吃水果,鼓着腮帮子问道:“陆先生帮我请了几天假?”
“听说是一周。”玛丽见那件事情没给她留下一些阴影,心里又好气又好笑。气的是这孩子没心没肺的,好笑的是到底年纪小,记吃不记打。
阮棉吃了一半的水果都没等到陆沉渊,已经耐不住性子了。
她偷看了一眼玛丽,悄悄的留到侧厅去,打算去花房找人。
结果经过小客厅的时候,被人喊住了。
“麻烦等一下。”张檬内急,刚好看到一个女孩儿,就喊住了她。
阮棉手里还捏着一把伞,脚步顿了顿,走进客厅去,礼貌的问道:“您有什么事情吗?”
张檬看清了这女孩儿的容貌,眼中闪过一丝惊艳。看她穿着一件宽松的卫衣,一条棉布长裙。说是佣人不太像,可说是客人更不像。
“能带我去洗手间吗?”张檬站起来问道。
阮棉客客气气的把人带过去,而后一溜烟的就跑掉了。
她撑着一把小花伞往花房走,心里思索着等会儿怎么装乖卖萌。
结果刚出门没几步,就遇上了迎面而来的陆沉渊。
他独自一人从风雨中走来,满身凌然,面容沉静。
“病好利索了?”陆沉渊几步走过去,一手把她抓到怀里,冷着脸说道:“玛丽不知道看好你。”
“我偷跑出来的。”阮棉吐了吐舌头,讨好的亲了亲他的下巴,笑眯眯的说道:“我看到有客人在等你呀,所以赶紧去找你。”
陆沉渊知道她说瞎话也没拆穿她,拉着她的手往家里走。
那头张檬去完洗手间回去,却看到蒋依依从外面走进来,她诧异的问道:“依依,你刚刚出去了?”
蒋依依垂着眼眸摇了摇头,坐下之后并没有说话,没了方才等待时的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