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的钟声敲响的时候,阮棉已经睡在了陆沉渊的怀里。
电视里已经唱起了难忘今宵,陆沉渊按了静音,轻轻的把阮棉抱回了房间。
他要松手的时候,小姑娘勾着他的手不肯松开。
阮棉睁开了眼睛,是迷离的惺忪,喃喃自语,“你来的时候不告诉我,走的时候也不等我同意。阿潜,我抓不住你啊。”
她仿佛酒醉一般,慢慢的松了手,蜷缩在被子里,似是酣然入梦。
陆沉渊坐在床边,安静的瞧着她,眼中有一汪水,像是一滴酒,醉晕开。
他才明白过来,原来他的小姑娘在他身边从来没有过安全感。
也不怪你这样惶恐不安,毕竟我不曾给过你一天安稳的生活。
初涉社会,就遇上我这样唯利是图的男人,一头扎进我的怀里。
没带你出去旅行过,没带你去吃着爆米花看着电影,没有一场约会。
情人之间该有的一切,通通都没有。
实在算不上一个称职的情人,带你的只有危险与伤害。
陆沉渊轻轻的躺在阮棉的怀里,小姑娘像一只河虾似的蜷缩在他的怀里,脸贴在他的胸口,仿佛在寻求一些安全感。
……
第二天早上阮棉醒来的时候,身边空无一人。
她捏着被子的一角,有些失魂落魄的想着,难道昨晚都是一场梦吗?
如果是一场梦啊,那就再睡会儿吧。
阮棉钻进被子里,闭上了眼睛。
陆沉渊端着牛奶进门,掀开被子,“日上三竿,该起床了。”
阮棉猛地睁开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喝了牛奶去洗漱,昨晚你睡觉前没洗脸没刷牙。”陆沉渊把她抱起来,将温热的牛奶递到她手里。
阮棉捧着杯子总有一种不真切的感觉,眨了眨眼睛嘀咕一句,“总觉得是下凡了。”
昨晚下厨给她做饭,今早又
“原来我是神仙吗?”陆沉渊伸手梳理了一下她乱蓬蓬的头发,挑眉问她。
“差不多吧。”阮棉一边喝牛奶,一边比划了一下,“特别有距离感。”
从前的陆沉渊就像是高高坐在云端的神祗,会降下甘霖,恩赐雨露,但从不会低头。她能偶尔感觉到他的温情,却始终觉得两个人之间有无法逾越的距离,也许要登着天梯,才能触碰到他的一片衣角。
现在神祗下凡,纵然仙凡有别,起码能碰着了不是。
陆沉渊亲了亲她的额头,只是笑,没说什么。
他的小姑娘是个傻瓜,不了解他的用心。
因为太珍惜,怕失去。所以才只能远远的看着,轻易不能接近。
早饭是陆沉渊亲自下厨煮的粥,一早上阮棉都是飘得。
“那我们现在算是在谈恋爱吗?”阮棉把粥喝的干干净净,期待的看着他。
陆沉渊挽着袖子收拾碗碟,“不算,说不准我要跟蒋依依订婚。”
阮棉鼓了鼓腮帮子,“这么说,我还是个小三?”
“不算,毕竟没有深度交流过。”
阮棉还没反应过来,陆沉渊已经端着碗盘去厨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