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人活着,希望总是要有的。
阮棉帮陆泽按摩着,“陆泽啊,希望你在我们结婚的那天要醒过来,否则的我一个人真的很难熬啊。”
她已经想到到时候会面临各自非议的目光,难堪的讽刺。
但是没关系,她已经经历过这么多,没什么不能再承受的了。
“对了,阮小姐,每天晚上我都给您泡一杯安神茶,您到时候记得喝。”护士摆弄着花瓶里的鲜花,忽然想起来似的,讲了一句。
阮棉愣了一下,“泡安神茶做什么?”
护士犹豫了一下,才说道:“这一个月以来,您每天晚上做恶梦……我查房的时候,好几次看到您在梦里哭。”
这个病房是个套间,阮棉这一个月直接睡在了房间里的大沙发上。浴室厨房一应俱全的,她倒也没觉得不方便。
“是吗……”阮棉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她是觉得每天早上醒来昏昏沉沉的,睡不好。原来是每晚做噩梦了,可她却不记得到底梦到了什么,让自己哭出来。
“您估计是心理压力大,晚上喝点安神茶能睡得好一点。”护士也是刷微博的人,当然知道学校那件沸沸扬扬的事情。
正巧明珠打来了电话,阮棉走到外面去接了。
“你不能进来吗?”阮棉一边打电话一边往外走。
年明珠靠在车边翻了个白眼儿,“你以为这是公共厕所,想进就能进啊。”
这间医院周围不知道安装了多少监控摄像头,每个在这里工作的人,基本都会被盘查到祖宗三辈,戒备森严的很。
也只有阮棉,每天骑个小破自行车进进出出的,把这里当家了。
“你不是让我避避风头吗?”阮棉挂断电话,走过去说道。
“真相大白了,自然不用藏着了。”年明珠咬牙切齿的说道:“这次非得让那些人把键盘敲碎了吞下去。”
学校正经有几个人兴风作浪的,整天在校内网跟贴吧上发帖子。就那个气势,给她一杆旗,她就能起义了。嫉妒的嘴脸,能让对方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吹响污蔑别人的冲锋号,真是一个造谣不需要成本的年代。
在路上,阮棉问道:“怎么查清楚的?”
让她停课查看一个月,她以为这事儿就遥遥无期了呢。
“我也不太清楚,反正没你什么事儿了。”年明珠一边开车一边说道:“对了,王小芳的家人来宿舍取东西,辅导员的意思是,我们都是舍友,最好能在场。”
提起王小芳,阮棉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是赵芳婷在背后挑唆她的。”
年明珠皱了皱眉,“这个女人真是不安生,我爸不知道被灌了什么迷魂药,死活要跟她在一起。王小芳的事儿,只能说死者已矣,不提也罢。”
到了学校之后,一路进去都有人看着阮棉窃窃私语,这么一闹,基本整个北城大学的人都认识阮棉了。
经过布告栏的时候,年明珠拉着阮棉过去看了一眼。
公告上有三个同学被开除学籍处分,理由是造谣生事。就是之前年明珠说过的,那几个恨不得挖了阮棉祖坟的人。
“恶人自有恶报。”年明珠快意的说道:“棉花,看见了没,只要有人在后面逼一下,这些人办事效率快得很。”
“谁逼他们的?”阮棉也想着磨磨唧唧一个月了,怎么就忽然快刀斩乱麻了。毕竟学校的一向风格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年明珠努努嘴巴,“喏,这不是正好碰上了。”
阮棉朝她指的方向看过去,下意识的就要走。
年明珠拉住她的手,“你别怂,现在你们谁也不欠谁的,犯不着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