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棉觉得眼前抱着她的陆沉渊,人还是那个人,可是眼底深处的阴影教人害怕。
她镇定的说道:“你有话要说吗?”
陆沉渊这次一句话都没说,直接对她吻了下去。
阮棉拼命的反抗着,咬破了他的嘴,将他狠狠推开。
不知道怎么的撞倒了身后的橱窗,里边的木雕哗啦啦的落了一地。
陆沉渊摸了一下嘴角,俯身把她掉落的丝巾捡起来,走过去暧昧的抚摸着她脖子上的伤疤,“捧出的一颗真心让你那么践踏,倒不如强取豪夺来的便利。”
“我没有……”阮棉有些艰难的说道,死死地贴在后边,不愿意靠近陆沉渊。
“没有什么?”陆沉渊逼近她,一句句的反问,“没有离开我投入陆泽的怀抱?没有在我殚精竭虑为将来做打算的时候,去见孙女士?还是你其实还爱着我,只是有难言苦衷。”
这位问题阮棉一个都答不出来,沉默了片刻,有些苦涩的说道:“你说过要放我走的,我们好聚好散。”
“那些话你倒是记得清楚。”陆沉渊眼中的冷意越发深刻了,“阮棉,我这个人报复心还是挺重的。你最好祈祷陆泽永远不要醒过来,否则他敢碰你,我定饶不了他。”
张曼听到佣人的禀报,急匆匆的赶了过来,推门一看,两个人正贴在一起。地上散落着许多东西,陆沉渊的嘴角还有伤。
“成何体统!”张曼怒斥道:“沉渊,她是你的弟妹!”
“二婶且当没看到。”陆沉渊扫了一下地上的东西,俯身捡起一个木雕的小玩意儿塞到阮棉手里,而后淡淡的说道:“二婶往后别为难她,我心疼。”
言罢,他抬脚离开,手里还捏着阮棉的丝巾。
张曼看着这一地狼藉,眉头狠狠皱着,“阮棉,你要想清楚自己的身份。往后见了沉渊躲着走,他真要对你做出什么事情,你也给我守口如瓶,听明白了吗!”
“好。”阮棉轻轻的说了一声,就回房间了。
她关上门,摊开手看了看。是一朵木雕的向日葵,栩栩如生,很是精细,只是有些陈旧了。
翻过去看到底座刻着一个潜字,阮棉低声喃喃,“是陆沉渊雕刻的吗?”
后面还跟了个时间,算一算是陆沉渊十多岁的时候雕刻的。
也没见着他雕过东西,是已经放弃这项爱好了吗?
阮棉想到陆沉渊刚刚步步紧逼的模样,心里有些不安,给韩洛打了个电话。
“小仙女怎么了?”韩洛跟交谈的人做了个暂停的手势,出去接电话了。
“我觉得他不太对劲。”阮棉言简意赅的把刚刚发生的事情描述了一下,“变得有些可怕。”
韩洛晒然一笑,“不然你以为他是个什么人,外冷内热的谦谦君子?还是彬彬有礼的冷漠绅士?小仙女,别把他想得太好。从前的陆沉渊在你面前十分之一的性格都没有表露出来,他本来就是一只野兽,你还指望他吃素?”
“照你这么说,这才是真正的他吗?”阮棉盯着手里的小木雕,心情有些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