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渊醒来的时候躺在一个小房间里,满身的酒味。
他躺了一会儿醒醒神,起来才瞧见阮棉窝在沙发上。地方脏兮兮的,还堆着很多酒瓶子。
陆沉渊凝着眉头走过去,把阮棉抱起来。
“陆忍?”阮棉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困得要命,“你就让我在这儿睡会儿吧,你去做你的事情就好。”
“是我。”陆沉渊抱着她往外走,“带你回家。”
阮棉一下子就清醒过来,“阿潜你醒了?”
“他对你做什么了?”陆沉渊吻了吻她的额头,示意她放心。
抱着阮棉出去之后,才发现是一条脏兮兮的巷子。打电话郑国,郑国就在这附近,很快就过来接了。
“没做什么,随便聊了聊。”阮棉实在困的不得了,枕着他的腿昏昏欲睡,“阿潜,这件事情你都瞒着我。你这是骗婚,知道不?”
“还没结呢。”陆沉渊被她这一句话逗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等回到家之后,阮棉睡得人事不知了。
他把阮棉安安稳稳的放好,轻轻带上门出去了。
等他出去之后,床上的人悄悄的睁开了眼睛。
“我也不想愿意多想啊。”阮棉低声喃喃着,“阿潜,是你逼着我乱想的。”
她多么期盼着阿潜能跟她讲讲从前的事情,不管是好的坏的,她统统都接受。上天让她失忆,也算是给他们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可他什么都不说,什么都等到发生之后再解释。
难道在阿潜的心里,她是什么都不能承受的住吗?
……
“都说什么了?”陆沉渊换了衣服,坐在沙发上问道。
郑国站在一边,“没听到。”
陆沉渊抬头看他,郑国又多加了一句,“只能远远的跟着。”
“让韩洛把药再给我寄过来一些。”陆沉渊倒了一杯红酒慢慢喝着,他头疼欲裂,根本难以入睡。
“不行。”郑国也不管是不是违抗陆沉渊的命令,直截了当的说道:“过量吃会产生药物依赖作用,您心理压力过大,不如早点跟她坦白。”
陆沉渊总是怕阮棉想起以前的事情,心理压力能不大吗?
他本来就少眠,最近就算阮棉陪着他,他也睡得不那么好了。
“坦白?”陆沉渊言语之间有几分讥讽的意思,“郑国,这偷来的日子,过一天算一天。”人啊,都是贪婪的动物。知道了平静而又温暖的日子是什么样子的。谁还愿意回到过去冰冷又动荡的生活。
郑国对此不置可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