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江澈带着阮棉满北城的躲年明珠,那边方追找阮棉快找疯了。
“她给我留言说在你这里,你现在跟我说不见了?”玛丽当场没气疯了,她一接到阮棉的留言,马不停蹄的就往这边赶路,没想到却扑了个空。
方追已经知道是江澈带着阮棉跑了,也没那个耐心安抚玛丽,冷嘲热讽的说道:“你有空责问我,怎么不去问问你们陆先生。自己的老婆看不好,这会儿到来责难我。”
他现在心底是恨透了陆沉渊,以前保护不好阮棉,现在依旧护不住她。
这种男人要么孤老终生,要么死了拉倒。
玛丽被方追噎的无话可说,偏偏又郑国的电话,她顿时就崩溃的哭道:“OH,GOD。郑国,你快想想办法,我现在完全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我给你发一个地址,你去带小姐回去。”郑国的人已经找到阮棉了,但是不适合出面。“把她带回青城,看好她。先生的事情别告诉她,借口你自己想。”
他挂断电话,踏进了陆家大门。先生被孙芳年带走,现在能出主意的人只有老爷子了。
郑国进了门,老爷子正在沙发上看报纸。他最近身体不好,在家的时间稍微多点。
郑国进了门,废话也没多说,直接说明情况。
老爷子抖抖报纸,头也没抬得说道,“老陆家,全是这些痴情的种子。当年镇远为了孙芳年没好果子吃,现在沉渊又落到这个地步。”
“先生不容易。”郑国言简意赅的说道。
“是啊,不容易。”老爷子把报纸翻了个面儿,轻描淡写的说道:“年轻人做事不要投鼠忌器的,该用什么手段用什么手段。孙芳年自小跋扈,如今五十多岁的人了,还是没有一点长进。”
郑国琢磨了一下不要投鼠忌器这四个字,又问,“可动用任何非常规手段?”
陆勋国抬头看他,虽然老骥伏枥,可是威势不容小觑。
“我明白了。”郑国鞠了一躬,“我会完成把先生带回来的。”
“去吧,年轻人不要怕折腾。”陆勋国继续报纸,忽然想起来似的,又问了一句,“那个丫头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郑国神情有那么几分微妙,相当直白的说道:“按说先生是没有生育能力的。”
“这么说你也不知道了?”陆勋国叹了口气,“也是辛苦这孩子了,保护好她,别出差池。”
小辈们啊,有时候陆勋国都觉得太能折腾了。
可是回头一想,自己年轻的时候,不是也这么折腾吗?
爱情这个事儿,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剪不断理还乱。怨不得谁,也怪不了谁。
就像是一团乱麻,只能当事人来解,解开了也就解开了,解不开也只能那样了。
郑国走后,陆勋国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了。他绕了个圈,去房间拿出妻子的照片看着。是一张黑白的老照片,对方穿着学生装,留着麻花辫。笑起来内敛又文静,眼睛有神,眉目和善。
“沉渊跟我最像,却比你我更坎坷。”陆勋国抚摸着妻子的照片,念叨着,“我这人一辈子不信佛不信道的,就听着那个谁给他算了一卦。说他如果度不过情劫,只怕活不长。只能看着他,在红尘翻滚。你别怪我不帮他,我实在是怕。”
怕自己掺和进去,应了那个牛鼻子老道的话,害阿潜活不过三十岁。
老道说,陆沉渊的劫,只有他自己能渡,这是他的命数。
……
阮棉跟江澈准备返回北七街的时候,被三方人堵住了。
玛丽,年明珠,方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