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阮棉,我想要伪装成一个坚不可摧的形象,很多事情没有跟你袒露过,剖白过。”
“不管是你失忆前,还是你失忆后,我的世界也只有一个你罢了。”
陆沉渊说到这里,仿佛情感上难以维系,闭了闭眼睛。
“不要相信韩洛,遇到事情可以找方追商量。”陆沉渊的目光透过屏幕,如有实质般的落在阮棉的身上,漆黑又渺远,“照顾好自己,我会尽快回到你身边。”
视频黑了下去,阮棉坐在电脑前,泪流满面。
她一遍又一遍重复的看着,心情渐渐的平稳下去。
“阿潜。”阮棉抚摸着陆沉渊的脸,忽然又笑起来,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子摇摇欲坠的模样,她低声说道:“你可真是个王八蛋。”
她情愿他一骗到底,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忽然来个深情款款的表白。
剖析自我,坦坦荡荡说自己是个骗子。对啊,我就是骗了你,可我这样爱你。
这他妈的是什么逻辑,阮棉恨不得他,却又爱的无力。
玛丽洗了温毛巾递过去,“小姐擦擦脸,先生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他是怎么失踪的。”阮棉把毛巾贴在脸上,这温度,好像是阿潜捧着她,亲吻她似的温柔。
“先生本来打算跟您出去旅游,来北城跟泽少爷做交接的。结果晕了过去,数天没有醒过来。蒋小姐出于某种心思,将先生带到了欧洲软禁起来。”玛丽在诉说的时候,省去了孙芳年这个环节,毕竟不是那么好说的。
“他本来叫什么?”阮棉放下毛巾,尝了口汤,还是温的,索性喝起来。
玛丽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她说的是谁,“先生名讳沉渊,字潜。”
“这倒不算是骗我的。”阮棉抬头看向玛丽,“其实我一直很好奇,玛丽你一个菲佣,为什么中文这么好?”
如果不是玛丽的外貌特征,几乎没有人会把她认成外国人的。
她的中文水平,不管是谈吐还是用词,都规规矩矩的。
玛丽知道阮棉这是在问什么,并没有隐瞒,“我自小受过严苛的教育,是专门调到先生身边,照料他的。”
阮棉没问是谁把她调到陆沉渊身边的,贪多嚼不烂,她现在知道那么多也没什么用。
“您现在有什么打算吗?”玛丽看她那个敛着眉眼沉默不语的样子,心里直突突。
阮棉笑出来,“怎么,你该不会以为我要跑到欧洲去找阿潜吧。”
玛丽苦笑,她还真怕,小姐做事不管不顾的。
“太远了。”阮棉低头抚摸着小乌龟,小声说道:“阿潜哪,你如果跑得太远,我就没那个能力找你了,你明白吗?”
笃笃笃,外面出来敲门的声音。
“玛丽,你看,不需要我做什么,就会有事情来找我。”阮棉合上电脑,拔掉U盘,深吸一口气,“开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