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渊这几天很忙,欠陆家的那些人终究是要还债了。
他在纽约遭到枪击,跟国内的争权夺利有着很大的关系。
当初陆沉渊本来想把阮棉放在日本,但她执意要跟过来。明知道她可能在华家受些委屈,还是把她放在华家,而不是让她住在酒店。
阮棉在华家住着,就没人敢随意动手,有华点墨跟着,陆沉渊也能放心一点。
手术做完之后,医生建议陆沉渊在医院住几天观察伤口的愈合情况,陆沉渊直接拒绝了这个要求。
甄妮带着一套干净的衣物来了医院,来纽约的这些日子她忙的脚不沾地,有种来去匆匆的干练。
“您最好还是在医院观察一下。”甄妮站在帘子外面听着里边的动静,建议道:“这样回去,小姐很容易看得出端倪。”
“本来也没想瞒她多久。”陆沉渊单手拉开帘子,还赤着上半身。
甄妮知道陆沉渊的忌讳,没直接看他,垂了一下眼帘帮他穿好衬衫,又套上风衣。
她也有点明白陆总的意思,阮棉到底不是六年前那个小女孩儿了。他们既然决定共度一生,有些事情瞒着她总不好。只能说,风风雨雨陆沉渊来扛。风浪过后,再轻描淡写的告诉她最近遇到一些事情,这是一个男人的担当。
国内腥风血雨,冯家干掉了陆家,不代表他就能稳坐宝座。
争权夺力这种事情,没有永远的大赢家。
“郑国已经到机场了,很多就能赶过来。”甄妮想到之前的场面,一阵担忧,“您还是注意安全。”
上午陆沉渊出门谈生意,不是什么能见光的事儿。虽然已经再三戒备,还是陷入了一场恶战,撤离的时候陆沉渊右肩受了伤。
李木已经调查清楚了回来复命了,“华恒查清楚了阮小姐的身世,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公布。今天华棉棉回了华家,在大厅的时候羞辱小姐。”
陆沉渊从电话里听出来阮棉情绪有问题,他太了解阮棉,从只言片语就明白她的情绪不太好,而且是十分不好。
也许不单单是华棉棉羞辱她这么简单,她对于不在意的人,不管对方做什么都难以动摇她的心。要是搁在从前,她也许会委委屈屈的哭。
可是在英国那六年,阮棉独自经历过太多的困苦,她知道有些事情必须自己消化,不是每时每刻都有别人来保护她。
“我总希望她再骄纵一点。”陆沉渊眼中有深深的情绪隐藏着,低叹一句。
他做事很少后悔,对于放阮棉离开六年这件事情悔恨的厉害。
当初宁愿打造个象牙塔把她关在里面,也好过她在外风风雨雨的度过六年之久,还跟方追结下这么深刻的情谊,占据了阮棉大半的心。
……
华家的下午是忙碌的,为了那场宴会废了不少心思。
华棉棉进入花家去,吃穿用度样样奢侈,办个宴会也相当不俗。
单单是佣人们用来装点的花朵,谁又能想到它们前一刻还开在别的国家的土地上,这一刻已经被编成花环了。
华棉棉午睡过后,在挑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