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病床的顾曼君,一直静静的听着顾成天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到最后顾成天累了,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顾曼君看着病床上顾成天消瘦的侧脸,拿着苹果的手不自觉的握紧,医生说顾成天的心脏现在很脆弱,不能受到任何的刺激。
病房的门在这个时候被推了开来,王炯走了进来,他走到病床边看了看顾曼君又看了看顾成天,什么话也没有说只静静的站在一边。
“有什么事情吗?”顾曼君轻声问道。
“你出来一下。”
顾曼君跟在王炯身后走了出来,两人走到走廊的尽头,窗外的阳光正好,站在那里可以看到医院草坪上穿在病服却在嬉闹的孩子。
“人已经抓到了。”王炯说道,“刚刚局里来了电话,顾雨萱自首了,她承认所有事情都是她因为嫉恨你安排的。”
猛然听到这个消息,顾曼君没能反应过来,紧接着嘴角渐渐勾起一个嘲讽的笑意,“她从小就喜欢和我作对,总觉得是我抢走了她的一切。”
“你觉得这一切都是她做的?”王炯问道。
顾曼君却摇了摇头,“不知道,虽然她知道她会这样做。她为什么要自首?”
“前几天我们抓回去的那几个男人将顾雨萱供了出来,我们将顾雨萱带回警局,但不出一天她就被人带走了,顾雨萱在警局什么都不愿意说,今天她来自首。”
“现在她是什么罪名?”顾曼君问道,她抬眼看向王炯,眼神平淡,像是早就洞悉一切。
王炯却摇了摇头,说道,“有人保释顾雨萱,她不会在警局呆很久。”
他没有说保释顾雨萱的人是谁,顾曼君也不问。
“你要去见一见她吗?”王炯问道。
“不去了,她迟早都要来找我,我和她的事情没那么容易结束。”顾曼君将视线投向窗外,神色悠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VE的总裁办公室,陆景毅看着桌上的文件,是赵局让王炯带给他的,里面的内容让他想到一个人,官越。
许久,陆景毅才拿出手机给官越打去电话,他们应该有十几年没有联系了,陆景毅也不知道官越的号码还是不是之前的那个。
他们算是从小一起长大,住在军区大院,却没能让他们生出战友般的情义,反倒成了不死不休的仇敌。
但自从陆景毅从陆家出来自立门户,便和从前的那一群人失去联系,从小陆景毅的性子就寡淡,朋友这东西绝对是个稀有物,连敌人只怕也只有官越一人。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官越慵懒的声音在那边响起,“好朋友,很久不见啊。”即使陆景毅还一句话都没说 ,官越便知道这陆景毅。
“这事是不是你做的?”陆景毅沉声直接问道。
“什么事情?我们这么多年没联系,你怎么还是从前的性子?这样说话我可不明白。”
“官越,”陆景毅的声音低沉,带着浓重的压力,“不要装傻,说这事是不是你做的?”
“不是我,”官越说道,“我只是帮我一个朋友而已,这难道也不行?”
“顾雨萱是你朋友?什么朋友?”
“我朋友,还分什么朋友?”官越的声音带着笑意,戏谑中带着嘲讽,他是最看不上陆景毅的这个性子,冷的跟块冰似的。
从小陆景毅都像是神通一般的存在,官越和陆景毅一对比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反面教材,官越自小就跟陆景毅不对付,只要能和陆景毅作对的事情他都没有少做,但最后挨打的总是官越。
由来已久,官越对陆景毅的不满渐深,在遇到海伦之后更甚,官越对海伦的某种执念或许归根究底也是因为陆景毅,只不过大家都没有发现罢了。
“官越,不要插手我身边的人的事情,特别是顾曼君,我也不想你太难看。”陆景毅警告的出声。
那边的官越拿着手机笑得却欢了起来,陆景毅只静静的在这边听着官越肆意的笑意通过手机传过来。
“陆景毅,你也有在乎一个人到这样的地步的时候,我反倒更好奇这个顾曼君是什么人了。”
“官越!”
“放心,我只是好奇而已,我不会动顾曼君的。”官越说道,他是不会动,但是他不保证顾雨萱动手,不是吗?他准备借给顾雨萱的人可不是简简单单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