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伦没有想到她和陆景毅会这样早便摊牌，她以为总要让她调查到顾氏集团的事情中，陆景毅到底处于什么样的一个位置。

但是就从目前来看，陆景毅完全就是雷锋了，准备做好事不留名吗？

“好的。”方泽接过文件，他没有打开去看，因为心里明白这个文件只是一个借口而已。

果然，不等方泽开口问，海伦便直接说道，“因为现在我和陆总的关系特殊，为了不影响工作，已经设计部有什么工作我会直接和你对接，希望方秘书长多多关照。”

这话不仅仅是说的客气这么简单，甚至可以说是诛心。方泽知道海伦这样说话，大多是因为迁怒。

要知道陆景毅不可能给海伦好脸色，海伦有气自然会选在撒在与陆景毅最亲近的方泽身上。

可是从前的海伦不会这样做，她太在乎别人的看法，也太想在陆景毅面前表现出好的形象，而现在完全没必要了。

能得到的，海伦已经得到了，而那些得不到的东西，海伦也渐渐想明白了，虽然想明白并不意味着海伦就会放开。

她得不到的东西，海伦不会大度的送给别人，只会想着这将这一切毁于一旦。

站在电梯里面的海伦，面带笑意的看着送她离开的方泽，可是此刻海伦脸上的笑意让方泽感觉到瘆得慌。

等电梯门终于关上，方泽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文件，拿着文件便转身去了陆景毅的办公室。

先是敲门，半晌方泽也没得到陆景毅的回应，他只好推门走了进去，却看到坐在办公桌后面的陆景毅面色有些恍惚。

这还是方泽第一次看到如此表情的陆景毅，吓得方泽站在原地不敢动弹。自昨天顾曼君被警察带走，陆景毅所有表现都很正常。

就仿佛顾曼君被警察带走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若不是方泽了解一些事实，他真的会被陆景毅的反应欺骗到。

而此刻方泽看到这样一反常态的陆景毅，心里反倒安心下来，要是不表现出来一直压抑在心底，方泽真会担心陆景毅会被压抑出问题。

“什么事？”半晌，陆景毅才从愣神中走出来，依旧很是平静的问话，他抬眼看向站在门前的方泽，皱眉说道，“站在那里干什么？”

方泽在心里叫苦不得，他都不敢上前去交文件，这样平静的陆景毅让方泽感觉到压抑。以至于方泽差点忍不住提到一个他怎么也不敢说出的名字。

“陆总，这是海伦刚刚交给我的，这个月筛选出的优秀设计稿。”方泽走上前将文件放在陆景毅的面前。

实际上海伦刚刚从办公室出去，但是海伦却将一直拿在手上的文件交给了方泽，说明刚刚在办公室两人聊得不算愉快。

陆景毅伸手将文件拿了过来，迅速翻看了几页，突然问道，“海伦昨天在订婚仪式上穿的礼服的设计稿呢？”

方泽被陆景毅的这个问题完全问傻了，他哪里知道这设计稿在哪里，而且这设计稿是海伦的设计作品，又有不一样的含义，按道理也不会出现在这份文件中。

“陆总，海伦的设计稿应该不会在这里。”方泽说道，“这里都是新设计师的稿件，每个月筛选出它们是为了激励新设计师设计出更好的作品。”

虽然方泽不明白为什么陆总连这件事都忘了，但是方泽还是仔细的解释道。

“去将订婚礼服的设计稿拿来。”陆景毅说道，完全忽视刚刚方泽说的话。

“好的。”方泽应道，虽然他没反应过来为什么陆总突然要礼服的设计稿，方泽偷偷打量着陆景毅，似乎是想弄明白陆景毅在想什么。

“还不快去！”陆景毅沉声说道，只一个眼神就吓得方泽赶紧离开去找设计稿。

方泽哪里知道，那份设计稿是顾曼君的设计，而不是海伦设计。以至于陆景毅拿到设计稿就的一系列反应，让方泽误以为陆景毅对海伦或许真的有不一样的感情。

海伦刚刚回到办公室，没过多久方泽便找了过来，方泽说明了来意，海伦也不推脱，直接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交给方泽。

看着手中的纸，方泽想着海伦对着设计稿真是随意，一般情况下，设计师都是专门配有的画本，VE在这方面一向对设计师很大方。

这样一来，海伦的这张纸便显得很不正式了，完全不像是用心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