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狐怕官越继续发疯误伤,连忙上前劝道:“官越,我知道你很难受,但是景毅说的对,你现在不能去给海伦去办葬礼,否则你暴露了身份还怎么为她报仇?”
听到猎狐的话后,官越总算停了下来,无比颓废的跌坐在了地上,哭着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海伦,你看我是这么没用,连为你办个葬礼送你也不成。”
“官越,我知道你憋屈,可你必须忍耐。”陆景毅不忍看他这般颓废,只能松开抱着顾曼君的手,走过去把地上的官越提起来。
“海伦就是因为我死的,可是我呢?现在什么也做不了,我活着又和死了有什么区别?”官越癫狂地挣扎着,不让陆景毅碰自己。
“官越,是男人你就给我挺住,海伦的确是死了,那你就要活得更有意义,否则她岂不是就白死了吗?”陆景毅抓着他不放,也大声朝他吼着。
官越闻言,不在挣扎,仍由泪水在脸上横飞,却不再开口说话。
大家看着他沉默着,知道他还是没有放不开。
顾曼君靠近了两步,向着官越保证道:“官越,你放心。就算你没有办法为海伦办葬礼,可我保证一定帮她把事情办得好好的,绝对不会有任何差错。葬礼那天你一样是可以过来的,到时候你也是可以送她离开的。”
官越垂着头依旧没有吭声,只是他双肩不时地抖动着。
“官越,临死前,海伦曾对曼君说过一些话。”陆景毅忽然说道。
果然,这话一出,官越总算抬起了脸直直地向他看去,双眼满是期盼。
“她对曼君说,即便是明知道有危险,为了你,她也是心甘情愿的。”
陆景毅的话一出口,官越整个人连退几步,不稳地扶着墙才能堪堪地站住,眼里的痛意更甚。
陆景毅又连忙开口:“海伦能你心甘情愿做一切的事情,那你呢?难道你就要因为自己的固执,冒着可能会导致报仇失败的风险去肆意妄为吗?”
良久,官越沙哑的声音总算吐了出来:“我知道了。”
虽然只是四个字,可大家还是读懂了他的意思,大家不由松了口气。
……
三天后,顾曼君在殡仪馆为海伦办了十分体面的葬礼,而她自己是以亲人的身份为她送行。
她把海伦生前的朋友和亲人一一全部通知到了。
所以下葬的这天,礼堂里坐满了人,每个人都穿着肃然的黑色礼装,显示着对死者的敬意。
官越一早就带着张笺语赶了过来,两个人坐在一起,却从头到尾没有说上一句话。
这样的安静实在是太不正常了,张笺语时不时地看向官越。
但见他满脸僵硬,眼神里透着浓烈的悲伤,她越想越觉得心里酸涩。
她不安地想要伸手拉他,却惊讶的发现他的身子竟然在颤抖。
张笺语的心里更加不舒服了起来,这样的陆亭风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她立马朝官越靠近,低声问道:“亭风,你以前是不是认识这个海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