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客厅里的毒蛇和张笺语正并肩坐在沙发上,一边喝咖啡,一边看电视打发着时间。毒蛇似乎心情很好,不时跟着电视里的男歌手一起哼唱两句,而张笺语却有点心不在焉。
监控的显示器就放在茶几上,张笺语首先发现了顾曼君的异常,她急忙指给毒蛇看。
这时顾曼君已经喊了五、六分钟了,嗓子都有些哑了。
她双眼正望着摄像头的方向,满脸的泪水,那样的惊慌失措,脆弱无助。张笺语的心轻轻的抖了一下,她从没见过这样的顾曼君。
此时,对于顾曼君来说,等待是那样的煎熬,叫了这么久都没人下来,,她的心已慢慢陷入绝望。但她仍旧不肯放弃,一边叫着,一边在心里一遍遍的安慰着自己:他们一定不会走远,一会儿就会发现自己,她的孩子一定不会有事。
毒蛇看了眼显示屏,冷着脸站起身,一边向地下室走,一边狠狠的骂到:“该死的女人,怎么这么麻烦,看来是我这两天对她太好了。”
张笺语有点紧张,也急忙起身跟在他后面。
不停哭喊着的顾曼君终于听到了那个她盼望已久的声音:“你鬼哭狼嚎什么,你最好有个说得过去的理由,要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转头望着正向自己走来的毒蛇,本是她又恨又怕的人,此时却不得不低下头求他。
希望他还有一丝人性未泯,或是看着自己还有一点利用价值,能够帮帮自己,救救孩子。他现在是她的救命稻草。
顾曼君迫不及待对毒蛇的喊道:“我流血了,可能要是流产,求求你,帮我找个医生好吗?”
她此时声音嘶哑得厉害,目光急切。右手上的血迹已经见干,变成了暗红色,看着竟有一丝恐怖。
毒蛇似乎不为所动,双手插在裤兜里,脸上和眼睛里都是明显的被打扰后的不耐烦。
他看了看顾曼君,又看了看她的手,半天才冷冷的开口道:“流点血值得什么大惊小怪的,忍忍吧,还是想想你的老公陆景毅吧,明天他就会来看你了,你们就可以团聚了。”
说完竟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
顾曼君望着毒蛇那张阴测测的脸,竟怔在那里,忘记了恐惧,心终于一点点的冷静下来。她自然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果然,对于眼前的这个人,人性和同情心他是没有的,他的目的就是要她和顾景毅死。
呆愣了几秒后,顾曼君迅速的抬起右手,放在颈动脉处,手里赫然是一把锋利的刀片。她早有准备。
毒蛇显然没有料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他一动不动的站在那,脸色却越来越难看,眼睛也危险的眯起,一错不错的盯着顾曼君,眼锋如刀,寒气逼人。
顾曼君来到这个地下室不久就在角落里发现了这个刀片,她趁着毒蛇和张笺语刚离开地下室,监控前没有人的空档,迅速的把它藏在了身上。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