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来找?
好像话题又回到了我们刚刚进来到村子里的时候,我们要在这里找什么?只是现在问题变成了,银先生希望我们能找到什么?我觉得这两个问题的答案是一致的,也是一个问题,因为我们要在这里找什么,正是银先生想让我们找的东西,而且很显然这个东西银先生自己找不到,只有我能找到,所以我们要找的,还是汪心的尸体。
但真的是这样吗?这个时候我忽然开始动摇了,单单只是要找汪心的尸体,还是说汪心的尸体只是一个引子,又或者只是另一个谜团的入口,而这个入口,需要我来找到,这也是为什么银先生将我放进来的原因。
这么说来,我们此行的目的和银先生在这里的目的,是一致的。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他和我定了赌局却又没有执行,而只是用袭击的方式来警告,因为他还需要我们帮他找到这个东西,这么说的话他不可能安安静静地留在第一个村子里,必然会动什么手段,而最直接的就是暗中派人跟着我们,尤其是跟着我,这么说来我见到的那个人,倒真有可能是银先生派来的人。
这么一想之前诡异的这些事和一些想不通的问题也就豁然开朗了,我说:“既然出现了四个泥人,可唯独我发现的这个和你们描述的不一样,再加上那个屋子和我之前见过的孟广文作案的那个屋子一模一样,我觉得这个泥人绝对有问题,我们现在应该弄清楚这个泥人身上有什么,再去看其他三个泥人和这个泥人之间的关系。”
很显然他们三个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接下来我们动身一起来到这个屋子里地下室里来看这个泥人。只是等我们重新来到这里的时候,我却发现这个房子的门是开着的,而我离开的时候虽然有些仓促,但我还是把门关好的,也就是说在我离开之后也有人离开过,或者来过。
虽然只是这样一个细节,但是却让我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顿时有种不好的感觉,来到地下室的入口,果真看见地下室的门也是开着的,这个是一个暗门,并不容易打开,如果不是故意打开是不可能意外打开的,而这个门我也是严严实实关好的,到来这里基本上已经肯定,我离开之后,有人来过了这个地下室,而且还急匆匆地离开了,以至于都没有收拾好现场,留下了这么明显的痕迹。
于是我们进入到里面,发现这个泥人已经不见,地上只留下了一个泥人存在过的痕迹,可是整个泥人就像被连根拔起一样,已经消失在下面了。
我说:“一定是跟着我的那个人!”
王哲轩问:“可是这个泥人身上有什么,为什么会被偷走?”
这也是我在想的问题,而且很快王哲轩就提出了更深的质疑,他说:“而且这个泥人本身已经在这里很久了,就算是在地下室里面,按照银先生的能耐他不可能不会知道这个泥人的存在,如果这个带走泥人的人是他的人,那么为什么早先的时候他不带走,却要在你发现之后带走泥人,为什么?”
聂队说:“如果提出假设,这个泥人身上有什么重要的信息,他不希望何阳发现,这是他带走泥人的唯一动机,但是很显然这个动机并不成立,因为这个动机和他最开始放我们进来这个村子里的原因是矛盾的,既然他想让何阳发现什么,那么为什么要在何阳发现什么的时候把重要的信息带走呢?一方面希望何阳发现什么,一方面又不希望何阳发现什么,这很矛盾,这不像是银先生的风格。所以唯一合理的解释只有一个——这个带走泥人的人,和银先生并没有关系。”
我说:“一个和银先生毫无关系的人,却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这个村子里,逃过了银先生的眼睛,那么这应该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任务,你们觉得会是谁?”
王哲轩看了一眼聂队,好像他们已经有了答案,我问:“你们觉得是谁?”
聂队说:“能做到这样的,只有张子昂。”
我听见张子昂的名字,眉头却皱了一下,我说:“银先生和我说张子昂出现在这里只是他散布出去的流言,目的是引我来,但是真相是张子昂并没有在这里出现。”
我顿了顿又说:“会不会是另有其人,也不一定是张子昂才有这样的手段,如果是樊队呢?”
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看见他们三个人都纷纷看向了我,他们的眼神里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我的这个猜测是基于我在这里遇见了樊队,而樊队也的确有这个能耐能逃过银先生的眼睛,所以我觉得是他,而他们听见我这个说法之后看我的奇怪眼神却有些怪,我听见王哲轩问我:“为什么你会觉得是樊队?”
我暂时还不想把见过樊队和樊队就在这里的事说出来,我说:“就是排除法,在我认识的这些人里面,如果张子昂不在这里,那么就可能是樊队。”
然后所有人就都没出声了,我察觉到他们的异样,我问他们:“你们怎么了,觉得我的猜测不对吗?”
聂队说:“张子昂和樊振同时失踪,很可能是基于同一个原因,我猜测他们应该是在一起,只是他们发现了什么东西,所以只能以失踪来掩饰,如果樊振在这里的话,那么张子昂也应该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