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声晓无奈地站着,徘徊了几步之后,还是站着,最后干脆想走出礼堂,去外面站着。
手上突然一热,被一只手拽住,然后被大力地拉着往座位走。聂声晓突然惊呆了,看着拉着自己的高大身影,“景……”差点脱口而出唤他,好在最后恢复理智,挣开他的手,“你想干什么?”
“本能。”严景致看着她,觉得真的是本能作祟,他才会看到她在礼堂走来走去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把她拉来自己身边,才会下意识地去握她的手。
享受着狂跳的心脏,严景致突然格外兴奋,这种感觉,他甚至觉得自己年轻了十岁,原始的心悸,这个女人,让他这几天好想,想到心酸。
“叔叔……”聂袅袅张了张嘴,他怎么好像看到叔叔牵了妈妈手了,叔叔怎么能乱牵手呢!
鬼灵精怪的严佳宇突然趴在聂袅袅耳朵上说了什么,聂袅袅立马脸红了,跟着严佳宇往后台走,“妈妈我要去表演节目了,你就在这里别乱跑哦。”
聂声晓不回答,她还真打算乱跑,严景致身边不是她该待的。
聂袅袅见她不说话,走了几步折回来,“妈妈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话啊?”
严景致长臂一伸,直接把她按着坐下来,朝着聂袅袅挥了挥手,“听见了。”
“你!”聂声晓看着袅袅跑远的身影,皱着眉,在袅袅面前她一向洁身自好不与任何男人亲密,为的就是要保持一个独立好妈妈的形象,今天的严景致太不矜持了。
“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在我失忆的这段时间里,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严景致目光直视舞台,脸微微往她这边侧,离得有点近。
语气一如既往地狂妄自大,仿佛在说你告诉我,说不定我会接纳你。
“我去洗手间。”聂声晓已经习惯了在他面前当缩头乌龟。
手臂猛然被钳制住,危险的声音从耳膜处传来,“儿子的表演要开始了,你哪里也不许去。”
被近在咫尺的呼吸熏红了脸,聂声晓脑袋一片混沌,脱口而出,“他不是你儿子!”
严景致摊手,“你在紧张什么?我没说他是我儿子。”
聂声晓瞬间感觉被摆了一道,从前便是这样,无论什么性质什么级别的吵架,她总是吵不赢他,最后还是得乖乖听话地回到他身边。
“严先生,有本事,把你失去的记忆找回来,再来跟我谈论这个问题。”聂声晓第一次感觉自己硬气了一回,看着严景致黑着的脸,她开始认真观看舞台上袅袅的表演。
袅袅和严佳宇一组,穿着金光闪闪的衣服扮演着向日葵,讨巧的动作瞬间让观众的家长哄堂大笑,聂声晓也没忍住,可是刚想笑出声,旁光瞥见严景致又生生给憋了回去,最后快结束的时候也实在是憋得压抑。
她站起来,严景致立马出声了:“去哪里?”
聂声晓没说话,直接走了出去,意思很明显:你管不着。
严景致叹了口气,站起来跟上她,从她后面可以看见她今天穿着一条黑色长裙,衬得皮肤很白,下摆微微开衩处更是把小巧细致的脚踝部凸显出来。
严景致看着脑子开始充血,完全无法平静,这女人天生是来勾引他的,包括情感、神志、思想……一切,他揉着太阳穴,迫切想把她揉进怀里的冲动驱散。
“啊!”
严景致还没来得及看清前面发生了什么,只听到聂声晓尖叫了一声,然后直接冲进他怀里。
一片柔软。
他僵了僵手指。
上帝不道德,偷窥了他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