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说就是那小孩的妈妈呀,还能等谁。
对比严景致那表情,再对比一下身份,有陌生男人会去随便担心人家妈妈的吗!有个目光尖锐的记者抬了抬眼镜,光亮一闪,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离手术还剩下一个小时的时候,严景致和聂袅袅被推着准备进手术室打麻药了。
聂袅袅却是掉下了小男儿眼泪,“严叔叔,完蛋了,妈妈真的不要我了,我能不能哭唔。”
严景致看着门外,他觉得数到三再不出现,这日子真的没法过下去了。
然而有句话叫怎么说来着?你想什么,她也想什么,最巧合的事情不过与此。
当聂声晓千方百计迈着沉重的脚步冲进病房的时候,严景致松了一口气,来不及质问她到底去哪里了,只是把她从上到下看了一遍,然后又是松了最后一口气,幸好她没事。
聂袅袅还是哭了,“妈妈你到底要不要我啊,现在才来,我都要哭了。”
聂声晓抹了一把他脸上的眼泪,“真没出息。”
然后看了严景致一眼,没多说话,因为说好的地下情,现场有医生护士,只是淡淡一句:“严先生,加油。”
“聂小姐待会儿应该好好在门外等着我们出来,不然……”严景致不然了半天,本来应该说不然他要生气了,最后顿了顿,“不然孩子又该哭了。”
“嗯,我一定在外面等着,哪儿也不去。”聂声晓是看着聂袅袅说的,但回答的却是严景致。
聂袅袅终于开心了,也安心了,进手术室的时候还扬了扬手,“妈妈我会乖乖的。”
看着手术室门打开,然后把他们推进去,然后门再关上。
就在手术室三个字的灯亮起的时候,聂声晓猛地往后面倒去。
韩遇之虽然是这个手术的责任医生,但是他并不参与手术其中,请来的全是国内外优秀的对骨髓和血液研究专家,所以他现在站的地方也是手术室外。
看着聂声晓倒下去的瞬间,他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出事了。
正要伸手去接她的时候却发现一双手比他更快一步,韩遇之抬头一看,竟然还是个熟人。
“大哥?”说没有惊讶是不可能的,这位正是严景致的大哥,严景深,也是严佳宇的父亲,是一名职业律师。但是刚刚在严景致被送进手术室前不出现,偏偏要在这时候出现,还能碰巧遇上聂声晓晕倒的时候,简直就像是预先设计好的。
“她怎么回事?”韩遇之看着聂声晓十分不解,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晕了,看症状也不像累的,倒像是……药物。
作为严景致的朋友,朋友的女人自然是分内的事情,韩遇之突然对严景深有点抵触,直接吩咐旁边的实习医生去搬担架。
“遇之,你看这里。”严景深确是直接拉起聂声晓的裤管给韩遇之看,韩遇之这才惊恐地发现整个小腿一进被剜地血肉模糊了,下面还绑了很多圈布条才勉强抑制献血流下来。
不过她也装得够好的,刚刚严景致从上到下把她看了一遍愣是没看出有什么问题,其实呢,竟然是这么大的问题,再不处理腿都要断了!
“谁干的!”这种世道,还有没有人权了,就连韩遇之也想拍桌子了。
“她自己。”严景深向来是个严谨沉稳的人,职业操守让他养成没必要的话不多说的习惯。